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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姑娘拒绝我,不管什么样的事,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也不管为什么。

对喜欢的姑娘,我从不提出任何要求,就是不给她们拒绝我的机会。

对我来讲,喜欢一个人,就意味着永不拒绝。

无论什么样的事,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也没有为什么。

永不拒绝,这是偏执而可怕的情感,我知道。

我错了,我更应知道的是,我也应学会拒绝——拒绝一切,拒绝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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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是个浪漫至极的幻想者,也许,我只是一个性交爱好者而已。

我弄不清自己,我在回到家洗完所有脏衣服又抽完所有烟的时候我还弄不清自己,弄不清陈小露,弄不清一切。

但我知道,欢欢喜喜回家准备与陈小露共同度日这一想法是一个地道的蠢想法,当一个蠢想法发自内心的时候,当然就成为蠢之又蠢的想法。

当一个人为蠢想法着迷的时候,这个人就注定成了蠢货,当他发自内心地为蠢想法着迷的时候,这个人当然就成为蠢货中的蠢货——不言而喻,在这方面,我是指争当蠢货之王方面,我不幸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遥遥领先——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冠军”,操他妈冠军。

不要笑,在写出这些话的时候,我的泪珠儿还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呢。

然后,我表情恢复严肃。

肺腑之言:这真是一件应当严肃对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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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三天以后,我做出决定,放弃剧本,开始对我来讲真正意义上的写作,我是指,小说。

做出这个决定后我轻松了很久,生命短暂,脆弱,一钱不值,在里面苦挣苦熬实在荒唐,最无耻的充满谎言的体面生活对来我说枯燥无聊,它所树立的希望人所共知,恶俗不堪,即使是作为换换口味,我也要原地转身——为什么不试试更为绝望的生活呢?

那天天气热得出奇,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我顶着烈日,站于阳台之上,把头探出窗外,望着楼下二环路上一辆接一辆行驶的汽车,把嘴里未抽完的香烟吐到空中,看见小小烟头缓慢下坠,我不禁兴致勃勃,我感到自己正像烟头一样,带着微弱的火光,缓慢下坠,一瞬间,竟以为区区十二层楼便是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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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写作,对我来讲,意味着改变,不是变好,而是一切变坏,一切变坏的标志便是停止谎言,说出实话,说出实话并不容易,实话意味着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