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永福被警察带走了, 这鹿村的人一下子失了主心骨。
他们依旧守在鹿永福家的院子里,一堆人就那么毫无目的地杵着,有人愤怒有人唏嘘, 有人又问,是不是只要鹿永福判了刑, 鹿村人的病就能好。
自从鹿永福走了以后, 龙奶奶就扶着低矮的石头院墙, 默默地朝着警车离开的方向张望, 她本来平时就没什么表情, 这会儿也是一样,看不出悲喜。
鹿天齐则是觉得又丢人又担心,担心爷爷进了局子该怎么办, 也觉得家里出了这种丑事,他在乡亲们面前抬不起头,又怕村民们因此迁怒到他。
他走到一边, 给在城里打工的父母打了个电话,把家里出的事简单交代了,催着父母快回来, 他一个人应付不了。
挂了这个电话,鹿天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把自己反锁进了房间里。
这会儿外面乱哄哄的,大家也没功夫管鹿天齐, 唏嘘了一阵, 又有人问,
“医生, 那我们现在还治病吗?”
“治。”
程十鸢抬手指了指之前第一个站出来指认鹿永福的那个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答, “医生,我叫鹿伟。”
“好,鹿伟,你帮着张罗一下,给我搬一张大桌子过来,再找两张椅子,围成一个诊台,凡是生病的男人,自发的排好队,病症的轻重程度不同,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同,用药都不一样,一人一方,每个人都要来找我号脉开药,为了节约大家的时间,先从轻症的来。”
程十鸢的话音落下,立马有好几个人开始行动,搬桌子的搬桌子,找凳子的找凳子,
一会儿功夫,一个简易的小诊台就搭了起来。
程十鸢转身进了屋,从她带过来的一个行李箱里拿出她的那粒黄花梨的小脉枕,又拿了笔墨纸砚。
走出房间,把脉枕放到院子里的大方桌上,程十鸢顺势坐下。
在她面前,村民们已经自发排成了一列长队伍,蜿蜒的队伍从程十鸢面前一直排到院子外面,虽然这队伍站得歪歪扭扭的,但大家的表情都挺虔诚的,老实巴交地看着程十鸢这边,日头上来了,天气逐渐燥热,也没人抱怨一句。
程十鸢往前数了数,留下最前面的5个人,对后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