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警察这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马上答应“是”，从旁边的警车上，又拿了两件大衣过来，要递给梁晶晶和孟忠诚。可是，两人的双手已经上了镣铐，没有办法自己披上衣服。萧峥就上前一步，接过衣服，先给梁晶晶披上，又给孟忠诚披上。这个动作，让梁晶晶的心理崩溃了，想起曾经多次得到过萧峥平等、善意的相待，如今自己却要害他，可他仍旧“以德报怨”。梁晶晶不由眼睛一红：“萧书记，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善意地对待我们？”

萧峥看着她，在车头大灯的光线里，梁晶晶苍白着一张楚楚动人的脸。大衣下的裙摆依然在滴水，像极了误入人间的美人鱼：“我知道，你们也不过是那些人的棋子，你们也有很多不得已吧？事已至此，你们已无法逃过法律的制裁，但是，你们要是能配合警方，指出背后的主使者，将功补过，我可以帮助给你们最大程度的减刑。”孟忠诚忽然道：“我们要是说了，他们可能会害我们！”孟忠诚毕竟是驾驶员出身，说话直来直去，趋利避害。

萧峥笑了笑：“你不说，他们才会害死你。把你弄死了，就一了百了，死无对证。”孟忠诚愣了下，猛然觉得萧峥说得颇有道理。萧峥继续加码：“晶晶、小孟，你们现在只有一条生路，就是向警方坦白，尽快将幕后的主使拿下，让他们失去害你们的资源和人脉，这才是最安全的。当然，就算你们不合作，我们和他们的斗争也还会继续下去，直到将他们彻底拿下。你们应该也看到了，我到东草之后的局势，多名贪腐领导干部已经进去了，邪不压正，东草的局势一定会这么走下去，直到净化了空气，恢复社会相对公平。但是，你们要是不合作，等那一天到来时，一是不知道你们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二是就算在也不会减刑。你们自己考虑一下吧。”

孟忠诚朝梁晶晶看了一眼，不由问道：“你看怎么样？”梁晶晶没有回答他，之前孟忠诚企图强暴她的一幕，在她脑海里刻下恐怖的记忆，所以她不会再跟他说话。孟忠诚无奈地移开了目光。然而，带班警察冲他道：“孟忠诚，你除了杀人未遂，还有一条强奸未遂，要是还不立功，这辈子就在牢房里度过吧！”孟忠诚哆嗦了一下。

这个时候，梁晶晶朝萧峥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披着的大衣，忽然淡然一笑：“萧书记，我愿意合作。”萧峥朝她凝眸看了一眼，点头道：“好，我会让公安尽量帮助你。”梁晶晶又微微一笑，不由想起在水下曾亲过他的一幕：“以后，萧书记有空可不可以到监狱来看我一次？”萧峥点头道：“没有问题。”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