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哆嗦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外头响起一阵吹吹打打的乐声，才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凤儿，娘没本事，可娘这些年来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娘从一个妾室，一步步爬到夫人，费尽心思培养你，让你成为京都城第一才女，让谁提起你都赞不绝口。娘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可你竟如此待我，如此待我。”

白凤冷笑，对沈氏最后一点母女之情也彻底消散，“你放心吧，等我做了皇子妃，一定会将你接回府，让你继续做大夫人。只是我的事情你还是少管，刚刚白灵说的也没什么错，我的大婚之日，你最好还是别出现，省的又闹出什么风波来。”

沈氏仍有些不甘心，“可是凤儿，娘......”

白凤深吸一口气，纤细的手指指向了门外，“我不想骂你，趁着我还没有失去耐心，走。”

沈氏眼含泪光，被岁月磨砺的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经尽是泪水，凝视着白凤许久，终究还是捂着脸走了出去。

房间里再度安静了下去，白凤仰起头，将泪水憋回眼中，生怕弄脏了自己刚刚精心涂抹出来的妆容，一步步走到妆台旁坐下，将鲜红的帕子盖在了头上，珠翠碰撞“叮叮咚咚”作响，如同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