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逼近，聿风几乎是一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放开千羽，将她拉到了身后，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出于本能反应，千羽呆愣片刻回过神，从他背后探出身，只见念羽正面无表情望着他们。

见千羽看过来，他淡淡开口，只有一个字：“走。”

聿风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脚下冰锥忽然消退，搂着千羽往外飞离。

回头望去，念羽已经取代了聿风的位置，方才消退的冰锥又涨了上来，很快将他的下半截身体尽数覆盖。

他默默看过来，无喜无悲的模样，千羽心头一颤，突然挣脱聿风的怀抱往回飞去。

“千羽！”聿风一惊，连忙回身去追，片刻之后又顿住了身形。

千羽再一次飞到了冰锥之上，一把抱住了念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回来，只是突然觉得他好可怜。

虽然只是个第二元神，没有情绪，没有思想，但她依然觉得，他好可怜。

如此漫长又孤寂的岁月里，他被禁锢在这里，以自身为介封印洪荒四凶，会不会感到孤寂？

念羽愣住了，那一成不变的淡漠脸庞似乎也出现了一道裂痕。

他静默一瞬，缓缓抬起手搂住千羽，温柔低喃道：“别怕，念羽，封印......阿羽，保重。”

他说着，手上力道微微加重，又抱了抱她，而后轻轻一推，将她往外送去，刚好被聿风接在怀里。

男人黑发微扬，默默张开双臂，粗重的铁链再度缠绕而上。

他的胸口释出一抹红光，那枚晶石再度出现，光华流转，波动着不容忽视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