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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无才便是德(六月十一)

地坐着还在聊!

洗头洗澡出来,红枣拿一把蒲扇坐在院子的井台边乘凉——此处总算能听不到他姑第x遍的讲述,以及他爹夸张的笑声。

抬起头,红枣习惯性地从头顶夜空的东北角往南沿着银河先找到牛郎织女星,然后再由织女星顺着银河岸向南找到自己的星座——一颗红色亮星和十几颗呈“s”形曲线排列的小星组成的天蝎座。

“一个人,

习惯一个人,

这一刻独自望着星空,

从前的从前从没变过,

寂寞可以是忍受,

也可以是享受,

享受仅有的拥有!”

自从今夏麦场和四丫、五丫她们吼过打麦号子以后,现在红枣有事没事地就想跟匹狼似的望天吼两嗓子——鉴于现实里此举极大可能被当作神经病,故而理智的红枣望着头顶星空想抒怀的时候就在自己肚子里念两句歌词,过过干瘾。

这一首五月天的《星空》,红枣曾

在硕士毕业典礼的时侯和同学半夜爬金银山天文台时一起望天吼过——所以红枣今天很轻易地就回想了起来。

回忆一刻当年年少轻狂,明明不识愁滋味却整天把“寂寞、分离、回忆、孤独”唱在嘴边的自己,红枣突然间觉得眼胀——天知道现在的她多怀念毕业那晚和自己一起在学校草坪唱歌然后又莫名地一拍即合半夜一起去爬山的同学,虽然同学三年他们中很多人在那晚之前可能连话都未曾说过。

“同所大学毕业狗,相约何必曾相识?”

这话是当时一群人里谁说的?现红枣完全地想不起来了,但红枣却完全认同这话的未尽之意——他们和她是同类。

他们和她一样一天到晚的泡图书馆——不同楼层,孵实验室——不同时间,贴吧撕逼——同仇敌忾或粉黑大战,朋友圈点赞——花式豁胖。

所以,红枣禁不住想,如果现世也能有一个和她前世同学一样的存在就好了——哪怕只是那个每天早晨在空荡荡的研究生食堂和她邻桌早饭三年,结果直到毕业那晚才知道彼此专业和名字,然后早起又各奔东西的男同学!

心念转过,红枣忽觉头顶星空一变——一颗橘红色的星星于满天星斗中越众而出,拖着长长的闪光裙摆,象一支丘比特那个小娃娃的软弓射出来的箭一样从天蝎座心脏位的α星缓缓滑出。

哇嚓——,流星!红枣心说:赶紧许愿!赶紧许愿!

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唯物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