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头去找船上的几位说得上话的人问问，记住，旁敲侧击地问，不要太直接了。”哈维叮嘱拉露。

拉露对此表现得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她忧心两人的冒失行为会让潜藏的危险提前爆发出来。

“总好过坐以待毙。”哈维摇了摇头，“问问他们昨天晚上都在做什么就行了，总不至于一个两个全都睡着了吧？”

等等。

哈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是一艘蒸汽驱动的中型货轮，无法脱离人的控制而自主航行，那么昨晚上在驾驶室里值班的人是谁？他难道没有被那淤泥怪物袭击？

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接下来，拉露与哈维分开来，按照计划行动。

哈维首先碰上了威武的船长拉里，短短的胡茬被打理得很干净，没有油腻感或杂乱感，看起来拉里是一个非常注重仪表的人，哈维记得他昨天穿的不是这套衣服，在船上能保持这种爱干净的习惯是相当不容易了。

“船长拉里，早上好！”哈维摆出积极阳光的笑容打了个招呼。

他没有忘记那本诡异的《启明星号秘闻》上是如何描述船长的：一个拥有不死之身的人。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哈维忌惮了。

拉里原本背着手在望着某处，听到哈维的招呼声，于是转过身来，热情地发出豪爽的笑声：“吼吼吼，西弗勒斯先生，早上好，希望喇叭里我的大嗓门没有吵到您。”

“那倒是没有，不过……”哈维顿了顿，“我昨晚睡得并不是很好。”

“噢？西弗勒斯先生不习惯船上的生活还是？”拉里关切地问道，仿佛只要哈维提出任何的不满，他都会立刻整改。

哈维状似随意地说：“那倒没有，启明星号令我十分满意，不过……您有注意到昨晚河面上起雾了吗？那些雾气让我有些许的不安。”

“您是……？”拉里试探地询问道。

“学者途径。”哈维没有隐瞒，呆在船舱里还能有如此敏锐的感知，如果不是学者途径，那就只能是高序列超凡者了，显然他不可能是后者。

拉里也是超凡者，所以才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对于哈维的回答也没有疑惑。

“我昨晚睡得比较早，抱歉，我没有注意到您所说的雾气。”拉露为自己帮不上忙而感到一丝歉意，随后他指了指某个方向，“您可以去问问苏莱曼。”

哈维挑了挑眉：“苏莱曼？”他印象中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