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牙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小心了。

而且，他对自己的隐匿之术也非常有信心，就算是其他相熟的灵妖来了，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感知到他的气机。

最多就是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小术妖。

可顾渊却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到他，还差点要了他的命。

拓牙怎能不为之惊讶？

听到拓牙的质问，顾渊将镇邪刀横在自己的面前，冷笑一声。

“没办法，你太蠢了，也太小心了。”

“什么？”拓牙一愣。

自己太小心，还有错了？

“两个元妖，非得一个在最前面，一个在最后面，而你们几个术妖在中间，结果其他中间还都不敢越过你。

特别是之前被你拿来当挡箭牌的家伙，一个没控制住，稍稍快了你一头，结果又赶紧降速，重新落后你几个身位，显得小心翼翼，你说说，我不砍你，砍谁？”

反正现在已经没有将对方一击毙命的机会了，顾渊也不着急，巴不得和对方多聊几句，能拖延点时间也是好的。

“原来如此……”拓牙听了顾渊的话后，突然看向一旁已经丧命的术妖尸体，冷冷一笑，“听你这么说，他死得不冤。”

顾渊收起了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对方先前毫不犹豫拉起旁边的术妖做替死鬼，现在又能够这般理直气壮。

沉默片刻，他轻轻摇了摇头。

“妖族就是妖族，和畜生无异。”

听到顾渊的话，拓牙也不生气，反而冷笑着继续道：“顾渊，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现在是星城的镇妖司，甚至身边还养着几个我妖族的叛徒，要是他们听到你的话，会很难过吧？”

“那可不一样，最起码在我这，我没把他们当成妖族。”

“不是妖族，那是什么？”

“伙伴，并肩作战的伙伴。”顾渊不假思索道。

“呵……”拓牙嘲笑道，“所以说，你们这些卑贱的人族就是这样，永远都那么虚伪，总是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顾渊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这让拓牙反倒是有些惊讶了。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没什么好说的，内心坦荡，便到处都是阳光，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什么呢？”顾渊微笑着说道。

拓牙面色有些阴沉。

本来还想搞一下顾渊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