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还指望着对方能够为自己分担一些压力。

zero又看了看顾渊，语气复杂道：“谢谢，你是我见过，最会安慰人的人。”

顾渊看对方的反应，就是自己刚才说的话并没有起到太好的效果了。

他也不知道zero是怎么了，先前挺能嘚瑟的人，现在面对眼前的男人，就像霜打的茄子般，身上一点杀气都没有。

“喂，醒醒啊！”顾渊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你忘了你之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zero有些茫然地就看着他，身上的战意像是在见到金瞳男人的那一刻便被彻底剥夺了。

顾渊沉默了片刻，拎着镇邪刀，朝着金瞳男人靠近。

“你刚才说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既然他得到的，是神明的残肢，那岂不是说明，神明真的是可以被杀死的？”

金瞳男人听到顾渊的话，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而一旁的zero，也突然精神一震，有些意外地看着顾渊。

这个角度，好像很新奇啊！

金瞳男人的周围产生了一道气流，金色的光纹发出砰砰砰的爆破声。

“我想你是误会了，神明的确会死，但是绝对不会死在凡人的手上。”他语气中满是对顾渊的轻蔑，“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在你们这个世界发现神的肢体，就意味着你们凡人曾经杀死过神？”

顾渊没说话，但是他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金瞳男人一边朝着顾渊逼近，一边继续说道，“也许在很远很远的某片星域，两位强大的神明爆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最后失败的一方落得个神陨的下场，而破碎的肢体经过漫长的旅途，最终来到了这方世界，成为了你们天大的造化……可这能说明什么呢？”

顾渊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朝着zero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

那孙子的情绪又开始低落了。

顾渊就想不明白了。

好歹是基因会的会长，之前还是个话痨，怎么心理素质这么脆弱呢？

这完全是不符合常理的。

除非是……

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zero不仅仅是气势完全被对方压倒，甚至，思想都开始转念，就像是低等生命遇到了高等生命，哪怕对方还什么都没做，就会陷入深深的绝望。

事实也的确如此。

随着金色光纹的荡漾，zero已经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