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方兰还算争气。

等太阳完全出来时，方兰恰好睁开眼睛。

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她明显有些不安，但是当看到顾渊就坐在旁边后，那种不安的情绪又瞬间消散了。

在顾渊这里，她还是能够感受到安全感的。

但是当顾渊简单感知了一下方兰的神识后，面色还是有些凝重。

他环顾四周，叹了口气。

只要待在城邦中，就会受到影响。

这里的环境，无时无刻不在试图将方兰同化！

也就是顾渊的神识强大一些，除非是直面国王陛下的神龛或者雕像，否则也不会被同化，但是方兰没有这样的能力，还需要顾渊帮她稳定。

“我这是……怎么了？”方兰看着顾渊询问道。

之前在昏迷中，她一直在努力睁开眼睛。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并不安全。

就算现在勉强将眼睛睁开，努力保持清醒，依然会觉得非常疲惫。

就好像当初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为了完成任务好几天没有睡觉似的。

就是这种怪异的感觉。

顾渊先是将之前在广场上发生的事情告诉方兰，然后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方兰思考了很久，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对……那个雕像，有问题，它很古怪！”

之前因为刚刚醒来，她的大脑还一团浆糊。

但是现在听顾渊说起广场上的事情，她也想起了那恐怖的一幕！

在广场上的时候，当看到那尊雕像时，她的视线就被吸引，甚至现在她都想不起当时的自己，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且，当视线落到雕像上的那一刻，她心中就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这完全就是一种本能，偏偏无法收回目光，还看到那尊雕像的双眼散发着明亮的红光。

明明是一尊雕像，可那一刻的方兰却有一种仿佛与对方对视的感觉，现在说起来会觉得荒诞，但是那一刻的感觉又是那般真切。

“当看到雕像眼睛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方兰喃喃道。

“对了，赵勇呢？”方兰四下看了看，赶紧询问道。

她记得，当自己看向雕像的时候，旁边的赵勇也是。

顾渊沉默了一下，又将赵勇的情况说了一遍，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当时是二选一，选择了方兰。

如果将真相告诉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