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翼挑头要走，不忘回过头来嘱咐：“今日所见，你就当没见到，谁都不许说，知道么？”

“是。”曼娜低声应答。

左翼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身对曼娜道：“不如我们两个人谈一谈？”与其把疑问放在心里而胡思乱想，不如旁敲侧击，问问清楚。

曼娜诧异，但也默许的点点头。

午间十分，晴转阴天，柯府内清冷，除了曼娜、月儿和左翼外并无他人。曼娜温上一壶茶，文火满烧，香烟渺渺。一水一沸一炉香，一冲一泡一日凉，若再添爱人相伴，一琴一香，弄弦之间，与诗词佐欢。这日子悠淡，着实令人羡艳。

曼娜递上一杯暖茶，道：“夫人请用茶。”

或许是因了这茶的缘故，曼娜举止间的雅致、淡然、平和，让左翼窝在心头的话，不知道如何开口。茶香扑鼻，她小酌一口，道：“此茶味清淡，入口甘甜，甚好。”

“寒舍粗茶，还望夫人见谅。”

“你就一个住么？”

曼娜迟疑道：“本与父母同住，近日二老去外地探望许久未见的亲戚去了。”

“记得王说过，你是医学世家？”

“祖上行医多年，不过到了父亲这一辈，不喜从医，便弃医从商了。”

“可你又开始学医了。”

“是，父亲未能承父业，继承衣钵，是他的憾事，曼娜想达成父亲的多年的心愿故才从了医。”

“听说你和王曾是同窗？”

从今日遇到左翼开始，曼娜总是小心翼翼，两个女人，为了同一个男人，是没有办法从心里面做到心平气和的。

至少曼娜做不到，也许格勒夫人已经知道了册封的事，也许早已识破了她的小心机，可曼娜还必须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似乎唯有这样，曼娜入宫之事才看起来像是格勒长宇主动的选择，这样对卑微的曼娜来说，看起来才算是一种胜利!

谁愿意承认，一个女人需要靠着要挟来得到一个男人的爱呢。

即使结果她曼娜没有赢，但她此刻一点也不想输。曼娜答道：“是，曾有幸与王同读。”

“王在医馆里，可是个调皮的孩子吧，定是让人操不少心的，还多亏曼娜照顾了。”

曼娜浅笑，道：“王在医馆学习刻苦，深得医师喜爱呢，倒是曼娜给王添了不少的麻烦，承蒙王对曼娜照顾有加。”

左翼听在心里，自然不痛快。道：“你们是同窗，相互照顾也是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