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栀冉怔愣的看着对面早已经消失的人，又回头看向那个巨大的浮影。

微微抬起手朝着裴辞序的脸颊虚晃了一下，却穿透而过。

她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真是的，怎么还哭了呢？看来我也该回去了。”

离开前，秦栀冉微微抬头看了眼空无一物的上空，“希望你下辈子能够投个好人家，有爱你的家人与伴侣。”

秦栀冉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模糊。

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凝实，秦栀冉神思聚拢，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她微微侧头看着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来的裴辞序，裴辞序抓着她的手，整张脸都埋在里面，也不知是不是哭了。

“手都被你压麻了。”

秦栀冉的声音有些虚浮，声音很轻，却让裴辞序听得真切。

裴辞序一愣，猛地抬起头，看到嘴角挂笑看着她秦栀冉，恍然回过神，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与激动，“冉冉！你醒了。”

他想起了什么，赶紧摩挲着秦栀冉的手，“对，对不起，有没有好些？”

秦栀冉只是望着他，浅笑不语。

裴辞序似乎犹豫了一下，微微抬头，“那个，冉冉，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

“就是，你出门去见秦屿舟那天，出门前，说过什么？”

秦栀冉略微思索了一下，她似乎猜到裴辞序的用意了，稍微收敛了表情，“你想问什么？”

“我……”

秦栀冉微微捂着头，避开了裴辞序的目光，“我好像有些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裴辞序微微变了脸色，努力压着不让秦栀冉看出他的不对，“我出去一下，冉冉，你等我一会。”

裴辞序转身出了病房，秦栀冉努力憋着笑，撑起虚弱的身体，悄悄跟了过去。

一门之隔，她听到裴辞序给林昇打电话，压着声音命令那边赶紧去找那个道士询问情况，秦栀冉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她将身体背靠在墙上，裴辞序进来的时候，微一扭头，四目相对，裴辞序猛然一怔。

秦栀冉终于忍不住笑意，“你也信孟闻景的话？”

“我，我当然不信……”

裴辞序下意识的反驳，语气中却带着些许不确定。

又很快发现了问题，带着一丝狐疑，“冉冉，你……”

“骗你的。”

“秦栀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