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第一次见对方，可是黄飞鸿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气质，跟棠裳有些类似，倒也并不是说黄飞鸿也是铸剑宗师，而是一种后天养成的气度，如同儒家养浩然正气一个道理。

而黄飞鸿身上这种气度，隐隐有开一派先河的征兆，或许谈不上宗师境界，但也绝对是天下少有的大师，武道大师。

尽管牧易见识过不少武道高手，毕竟范元就是武道层次修炼到圆满级，但是在范元身上，却没有这种气度。

而且，牧易一看就知道眼前是黄飞鸿绝对属于那种少有的正直之人，可谓一个侠字。

有人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所谓言必行，行必果，己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千里诵义者也，这是侠！而行侠仗义、济人困厄，这是侠者本份。

只可惜，就算如此，如今江湖上真正能做到的也不多见，更何况是真正的大侠了，但在黄飞鸿身上，牧易却隐隐感觉到了这点。

对于这种人，他敬佩，但可惜，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做一个大侠，不是因为他缺少一颗侠肝义胆的心，而是他没有为国为民奉献的那种精神。

他不过是个找不到父母，被老道从乱坟岗捡到的孩子，然后跟着老道流浪了整整八年，体会过这世间种种苦难，曾经他年幼，如今早已长大，再也不是那个看乞丐可怜，把自己馒头送给乞丐，结果差点被乞丐反杀的好孩子。

当初老道告诉他，这辈子不要做一个懦弱的好人，就算以后做好事，力所能及便好，以前不懂，如今却是懂了。

“掌旗使又是何必？观掌旗使一身实力，天下少有，更有朱雀堂席卷天南，而如今正是国难当头，掌旗使何不留待实力，报效家国？”黄飞鸿看着牧易说道，神情似乎带着几分可惜。

“报效家国？哪个家？哪个国？阁下能有今天想来也不是一个蠢人，又何必说这种蠢话？”牧易摇摇头，显然并不认可对方的观点。

按照老道的话，当个好人都要量力而为，更何况是为天下民，恐怕到时候他怎么被卖，怎么被从背后捅刀子都不一定，历朝历代，绝对不缺少黄飞鸿这种人，但真相却是，这种人死的最早。

而人总是健忘的，或许会感念一段时间，但久了，也就旧了。

“或许吧，是我太天真了。”黄飞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黯然。

“少说废话，既然你来，恐怕也没想着善了吧？还是那句话，赢了，你自可带人离去。”牧易看着黄飞鸿说道。

“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