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向缺的神识向着鸿蒙混沌蔓延过去的时候，最初时他还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很空明的状态，他神识下的感觉，没有星辰，没有大海，没有尘埃，总之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人睡着了一样，但他偏偏又是醒着的。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描述，但也绝对是最正确的描述。

向缺忽然明白了，这就是仙界最初的那个样子，是混沌还没形成世界的状态。

什么都没有，只有虚无。

当向缺走向那片虚无的时候，在场的人是谁也没有意识到的。

哪怕就是还正在全力炼化着鸿蒙混沌的灵山童子也不知晓。

因为暂时还没有人知悉混沌的法则是什么。

其实，向缺也不知道，先前在那块大陆殿前领悟出来的法则，不过是一些没有规则的线条和图案，这是法则最初的形成状态，向缺大概意识到如果将自己所见到的这些线条和图案组合在一起的话，那形成的就有可能是法则了。

只不过，怎么组合是个问题，这就好像是一堆散落的积木，没有拼出来的时候啥也不是，而当你拼成了以后就会形成各种各样的造型了。

向缺的神识递到鸿蒙混沌里后，他也看见了这些线条和图案，于是他就开始尝试着如何将其给拼接起来，以此形成所谓的法则。

这可能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漫长到了无数年都说不定，因为不管怎么拼都有可能是错的。

但这也有可能是眨眼间的事，也许一拼就拼成了，快到自己都无法想象。

乔月娥说的没错，一切只能看机缘和气运，她就觉得向缺是有大运道的人，要不然当初瑶池圣母也不会派赤虎大仙来协助向缺，取得这一枚进入域外战场的种子了。

时间悄然而逝，向缺的神识还在混沌里慢慢的摸索着，就像鱼儿一样游来游去的，然后再慢慢的捋顺着那些线条和图案。

当向缺正在努力的时候，终于有人察觉到了他不对劲的状态。

七斗真君最先是从凌霞元君的身上感觉到问题的，这个女人表情难得的始终都处于震惊，迷茫，不解，这对一个向来反应都是亘古不变的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算是很了解她的。

凌霞元君的变化，来自于向缺用神识探访鸿蒙混沌之后，从某种角度来说两个人的神识是共通的，也就是说，向缺的神识看到了什么，她也同样是如此。

凌霞元君的震惊是因为向缺的胆子实在太大了，这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