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裴乐之。他对陆绮道时辰尚早,娇娇还需休息。所以此刻,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陆绮不由嗤了一声:“瞧吧,你不快点儿,自有人赶着上来。”
陆绮抓了个洒扫仆从问话,那人道小姐带着万松出了门,至于方内侍,清晨出去后便再没回来。
陆绮咳了一声,握手成拳安慰道:“看来不是跟那方内侍一起的,没事。”
丹枞拿着妆奁的手一滞,将东西慢慢放在了梳妆台上。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妆台上那一排排摆放齐整的发簪。
“娇娇今日,没有戴簪?”
“哪里。”
丹枞转身,便见自己脑海所想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背着手,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娇娇,你回来了!为何……”丹枞想问,为何她是一身仆从打扮。
裴乐之不语,懒懒伸手将头上木簪一拔,如瀑长发顷刻散下。她虽是笑着,却又板起脸,笑意不达眼底:“今日为何过来?我以为,你还要再谦让几日呢。”
丹枞被这话噎得没了声,她二人皆心知肚明,丹枞昨夜不来是为着什么。
偏偏今早裴乐之传万松来绾发时,又从他嘴里听到,丹枞前段学了个凌云髻的事。裴乐之当即摇头,让万松给自己简单挽了个仆从发髻,而后带着他去看陆绮标记的宅院。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裴乐之问。
“一套烧银蓝的首饰。我想着你好像缺些出席正式场合的装扮,这套规格合适,以后娇娇在外常露面,需要……”
裴乐之撇嘴,摇了摇头:“你当真是……也罢,随你。正好下个月,我要和顾榴石一起赴宴。”
“……”丹枞的手一颤。
说了有一会儿,裴乐之这才问起站在一旁的陆绮:“陆侍卫,你有什么事?”说完她想起什么,伸出还缠着纱布的右手,慢吞吞道:“今早说了不是?我为母亲熬药,不慎被碎陶片割了手。至于晨练,大抵得停一阵子。”
“是,属下明白,那属下先行告退。”
“嗯,今日无事,你可以放假。”
等陆绮走后,裴乐之跟换了个人一样,笑嘻嘻地将手中木簪往前一递,恭敬道:“木簪换银簪,今日想看看凌云髻,有劳丹大总管了。”
丹枞温和一笑,猜到了前后缘由。他摇头,揽过裴乐之的肩膀,“走吧,大小姐。”
“娇娇,以后万松就一直留在你身边吧,他为人算是机敏,也稳重,和春颂可互为补充。”丹枞插好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