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

长矛落下。

刺穿血肉。

玉寒溅血三尺。

古皇的表情凝固了。

他看着玉寒那距离自己不过几尺的白皙脸庞，被刺穿的胸膛，在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还有玉寒溅射的鲜血，一时间，脑海空白。

远处，孟妞妞双目圆睁，眼窝深处，泪水涌出。

“玉寒……”

古皇声音有些沙哑，轻轻伸出手。

玉寒想要说话，嘴巴一张一合，但她说不出，那黑死之气以惊人的速度席卷了她的全身，将她一身元气逆转为黑色，之后燃烧成黑色烈焰。

能看出玉寒很痛苦，却不是肉身的痛苦，是玉寒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说不出。

她的眼神充满崇拜的看着古皇。

她想说话。

她只是想说话。

她只是想要说出因为身为古皇血脉，只能深藏在心中，始终不能出口的一些话，一些属于女儿对父亲说的话，仅此而已！

这算奢侈么？

孟妞妞对孟凡撒过的娇，不知道有多少。

这最简单最习以为常的小幸福，玉寒从没有过。

成就神王，似乎在最心底，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父皇失望。

但她说不出口！

“碍事！”

十三殿主怒道。

黑死长矛一个斗转，玉寒喉咙哽咽一声，双手垂下，闭上了双眼。

在这一刻，于古皇的脑海中，时间仿佛停滞了。

“古皇，我们来帮你太上忘情！”

十三殿主猛的抽出长矛，再次刺向古皇。

“太上忘情……”古皇口中喃喃，长袍鼓起，发丝飞扬：“可白发人不该送黑发人……”

一道道深入骨髓的禁制被轰然震碎，这强行打碎了禁制，导致古皇全身血肉横飞，本源上出现了无穷无尽的裂痕。

任凭黑死长矛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古皇撞碎诸天法则，大步冲向十三殿主。

“我要你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