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上车之后又朝他们道谢了几次，她的妹妹一直被她用衣服裹着抱在怀里。

郁蛰客气地道：“举手之劳而已。”

之后车里安静了下来，没人再说话。

天彻底黑透，连画窝在郁蛰胸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修炼还是睡着了。

车子夜里也在前行，郁蛰没法睡觉，只能熬着。

旁边豆豆也早就睡着了，黑狗窝在他脚下位置，呼声有点响。

郁蛰打了个哈欠，不经意看向后视镜，发现后面的女人竟然没睡，她低头看看怀里的妹妹，之后就偷偷地观察他们。

跟他视线对上之后，女人楞了一下，尴尬地朝他笑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既然连画说是客户，那这女人就绝不是普通人，他又看不出来，很有可能是什么特殊系异能者，有必要接触一下。

“向凝，我妹妹向晴。”

郁蛰又问道：“你们要去首都？”

“去投奔亲戚，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向凝的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悲伤，她抬手打理了下头发，又从包里拿出毛巾擦干净了脸。

露出完整五官之后能看出来她真的长得非常好看，眼尾上挑，烟波不经意流转间都是成熟风味。

女人一直处在弱势，末世后女人存活的概率比不上男人，如果实力不够又长得漂亮的，想要活下去就只能依附到某个势力下。

如向凝这种，出去绝对会引起争抢。

但郁蛰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从不以貌取人，也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

向凝有些诧异他的反应，想起他一直抱在怀里的人：“你们是夫妻么，感情真好。”

郁蛰低头亲了亲连画的发顶：“算是吧。”

连画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伸手去摸他的脸，被郁蛰抓住了手。她清醒了一些：“还没睡？”

“没，你先睡吧。”

“你也睡。”连画往上蹭了蹭，抱住他的脖子，将他往椅背上压了下，两人交叠着躺在窄窄的座椅上，连画用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

“别闹，还要开车。”

连画咕哝道：“快睡，不用你操心。”

郁蛰知道她有办法，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坐在后座的向凝一直看着两人，她有点惊讶地看到两人这么闭眼躺下了，可车子却还在随着车流前行，就像是有人在操控着一样，该停停该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