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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心如饼碎成渣

择人而噬的杀意。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委屈,亦或者是愤怒,总之陈二的眼球开始充血,眼眶开始发红,有点唬人。

疤哥没有听到求饶声,没有看到他想得到的那种快感,换回的只是一记冰凉刺骨的眼神。所以他更愤怒,那种眼神是蔑视是讥讽。因其面相丑陋,他从小到大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眼神。

疤哥本叫朱寿春,倒也算是个比较规矩的老实之人,对人不较真,对事不记心。别人嘲笑,辱骂,嫌弃他,他都一笑了之。直到有一天,朱寿春变了,他的脸上多了道凶恶的伤疤,那疤痕很深,很长,且性情也随之大变。变的较真,变的凶狠,变的不择手段起来。以往嘲笑辱骂他的人。他一个都没放过。将他们揍的揍,伤的伤,残的残。从此以后,周围的人害怕了,没人敢在嘲笑他,见了他便躲,躲不过就摇尾乞怜,低声示好。朱寿春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感觉。在之后,朱寿春加入了帮派,成了混混。从那之后,朱寿春消失了,而道上却多了个无恶不作且令人深恶痛绝的疤哥。

陈二的眼神似勾起了疤哥最痛苦的记忆。疤哥的脸一抽一抽的,那疤痕也如小虫在跳动一般,一抖一抖的。似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有痛苦便会爆发,于是疤哥爆发了。

“去你妈个*”疤哥抬手便是一个打刮子,打的陈二有点晕头转向。随后,拧起小布包便劈头盖脸的朝着陈二抡去。一边打,一边骂道“让你妈的望,让你看,打死你妈的。疤爷我打死你个狗杂种”

这突如其来的爆发,让其余几人惊诧不己,但随后便释然,想来,这种爆发也不是发生一次两次了。便站在旁边,冷眼观看。而陈二显然被打的有点措手不及。双手抱着脑袋,弯着腰,似只乌龟一般将脑袋缩了进去,无声的且痛苦承受着这莫名的怒火。

窄小昏暗的车厢过道内,传来阵阵.“嘭哒嘭哒”沉闷的击打声。疤哥那粗犷且粗俗的怒吼声不绝于耳,似条狂犬病发作的野狗。乱吠乱嚎乱咬一气。

小布包被疤哥打散了,布包内的东西洒落而出,那是一张张烙好没多久的大饼,大饼的颜色斑杂,想来是多种材料拼湊起来。不过大饼烙的蛮好。很脆。随着疤哥上下起伏不断的拍打。大饼碎了,一碎在碎,碎的跟玻璃渣一样,一粒一粒的。大饼不成大饼了,成了米渣子,米渣子随着疤哥的拍击,喷溅而出,落在陈二的头上,肩上,身上,以及车厢的过道上。

米渣子落地,传出“唆唆…”的声音,似老鼠掉进了米仓的声音。声音很轻,但陈二听到了,因为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