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深秋的夜风已经很是寒凉了，早早地就含上霜露，吹拂在头发上，会让发丝如喷了一层水雾一样。

秦州城的夜色没有大都市那般绚烂多彩，明亮的路灯，旖旎的霓虹，街道两旁整齐的电子广告牌，却也饱含现代的气息。

偶尔呼啸而过的汽车，还残留着白天的喧嚣和忙碌，而路边绿化带中的秋虫，却又在吟唱夜晚的静谧。

吕欢和莫缌绮并没有找一个环境优雅而浪漫的咖啡厅，或者小茶楼什么的，而是徜徉在人迹稀少的街道上，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边聊边走。

“其实，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

莫缌绮看着前方，并没有侧过脸看吕欢，淡淡地说道。

“是啊，或许我们都对彼此有很多疑问吧，我希望能开诚布公谈谈。”吕欢也没有看莫缌绮的脸，回应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妖，半夜单独找我出来，不怕我吃了你？”莫缌绮的语气忽然有些调皮了起来。

“嘿嘿，你要吃我，何必等到现在。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修为这么高，为什么甘愿隐在一个医院里当医生？以你的修为，医术怕是达到了常人根本达不到的高度，却要跟我爸学医，一学就是好几年。这实在让人费解啊。”

吕欢嘿嘿一笑，莫缌绮的调皮问话，让气氛松弛了不少，便直接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人也好，妖也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做什么事，总是有理由的。”

“那你的理由是什么？可以说吗？”

“我的理由，很简单，就两个字：报恩。”

莫缌绮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从性感的唇缘中吐出这么两个简单却又耐人寻味的字。

“报恩？”

吕欢微微一震，款款而行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过脸用更加不解的眼神看着莫缌绮精致的毫无瑕疵的脸庞。

“五百年前，我还是一只游荡在山野间的小白狐，一位樵夫将我从一只恶狼的嘴下救了下来，而那个樵夫也受了伤，他的血流到了我的嘴边，我舔了舔，却没有想到，他的血让我发生剧变。”

“那血非常古怪，让我发狂，竟然挑起来咬断了樵夫的脖子，将他身上的血全部吸干。”

“靠！恩将仇报？渔夫和蛇的故事？”吕欢禁不住惊呼出声。

“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一只没有任何灵智的小白狐，哪里知道什么恩将仇报，只知道那樵夫的血对我有致命的诱惑力，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