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代表鹤雪而来，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意愿。”霏凝霜看向同样吓得不轻的纪墨，冷声解释道。

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纪墨单单杀一个玄则夷已经快耗尽所有力气，现在这个霏凝霜根本就没有什么损耗，而且似敌非友，天知道她下一刻会不会暴起杀人，按她的实力，现在的纪墨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很怕吗？”霏凝霜看着纪墨戒备的样子，冷声道。正在纪墨内心纠结的时候，另一道声音却传了过来。

“有我在，你今天别想杀任何一个人。”纪墨闻声望去，只见夜曌负手在后，缓缓向他们走来，而在夜曌身后，唐大力一躲一闪的，似乎是怕等会两大高手突然动手，他好撒丫子就跑，免得伤及无辜。

霏凝霜眉头轻皱，虽然说她刚才那一瞬间确实是想直接杀掉纪墨的。纪墨这才多大年纪啊，看表面根本不到三十，但是实力在同龄人中已经算佼佼者了。

虽然说他灭杀玄则夷有很多的因素在里面，包括玄则夷的轻敌大意、或者是萧翟不可思议的挣脱控制，但无论如何，他最后斩杀了玄则。

这个能在当年大乱中活下来，现在更是除了鹤雪以外的最强大门派的掌门。如果让他成长起来，或许……

霏凝霜摇了摇头，心里笑自己实在是有点杞人忧天。虽然说这纪墨或许是个天才，但自己在鹤雪这么多年，见过的天才还少吗？

比纪墨强的也不是没有，就比如当年有个被誉为万年一遇的天才，不一样是陨落了吗？自己居然会担心纪墨能威胁到鹤雪，真是天方夜谭。

在霏凝霜沉默不语的时候，夜曌已经身置两人之间了。夜曌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霏凝霜，但眉宇间透露出的强大气场，让霏凝霜意识到，就算今天自己想杀纪墨，也不一定能成功。

虽然不知道怎么这个消失了几百年的夜家天才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但事情已经如此了，也只能算了。

“我们会再见的。”霏凝霜看了唐大力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待霏凝霜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纪墨的视野里，他才终于松了口气，直接坐在了地上。没办法，刚才那场战斗实在是太惨烈了，他多少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都已经数不清了。

纪墨交代夜曌去照顾一下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萧翟，自己实在是耗尽了全力，需要休息。

“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万人从中取那玄则夷狗贼首级，杀了个七进七出简直是神兵天降威武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