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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节

我是不是怀孕了?怎么会呕吐?可能是让那股难闻的味道熏的,她不明白这些围观的人怎么会忍受得住,究竟是什么力量使他们不顾难闻的味道,紧紧地围在那里?

她也很担心ALLAN,在屋外就能闻到这股气味了,进到里面岂不是更糟糕?到底是什么味道?煤气漏了?还是——?她突然意识到那就是书里常常写到的血腥味,但她没想到血腥味会这么腥,这么难闻,她一直以为就是象鱼腥味一样。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ALLAN说JANE进了医院,但JANE的妈妈为什么又叫他上她家里来,而不直接去医院呢?这股血腥味又是从哪里来的?

她现在已很难挤进去了,她也很怕那股味道,干脆站在最外围。即使最外围的人仍然在踮着脚张望,她也踮着脚往JANE的家那边望,但只看见人头,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问身边的一个女孩:“出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好像是煤气中毒吧。”

另一个人说:“哪里是煤气中毒?是这家的闺女难产——,一地的血,啧啧啧,这下隔壁四邻的都没法住了——”

“那她——人呢?我是说——这家的闺女?”她恐惧地问。

“早就弄到医院去了,昨天晚上的事了——,你来晚了,现在看不到什么了……”

“那人——还活着吗?”

旁边一个看热闹的插嘴说:“还活个鬼,血流了一屋一地,还活得成?”

艾米听到这里,觉得胃里又开始翻腾,躲闪不及,就蹲到地上呕吐起来。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还在一阵阵地干呕,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惊叹说:“啧啧啧,你比我还胃浅,我也不行,所以我只站远远地看一下……”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哎,作孽啊,一个女孩儿家,跟人乱搞……我说这小子也太狠了,弄到医院刮掉不就行了,非得灭口?现如今哪,男人没有一个男人的样,女人没有一个女人的样。我早就说了,小惠的妈让那个男的住他们家没好事,看见了吧?我没说错吧?”

艾米开始感到惊恐,为什么说“灭口”?难道JANE死了?她知道那个妇女说的“那个男的”是指ALLAN,难道是在说ALLAN“灭口”?

一个年青男人呵斥那个妇女说:“妈,你别在这里瞎叨叨,你又不懂,瞎说个什么呢?那闺女是自己割脉的,是自杀,不是他杀,你乱说一通,当心人家找你麻烦。”

“我瞎说?”那个妇女说,“那人家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