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你与他的仇怨有的是机会再报。这里距离妖灵殿不远，如今闹出这般动静来，我们必须立即返回圣地！”

“不等他来一战么？”

“你杀了他的女人和后人，还担心他不去与你一战么？妖灵殿可是有圆满至尊人物，你要战，也要留下命来才行啊。”

“也是，我就让他狂怒，让他承受剧痛，我就等他来战。”乾羽煌虽然仇恨攻心，可他绝不是痴傻之人，“我们回圣地！”

本来此行北原是来拉拢剑宗，此时已是绝无可能，也无必要，乾羽煌自然晓得那件事关紧要，不见有丝毫动作，他与乾苍子眨眼消失在剑城未散落的半城烟灰中。

就在两人消失后不久，陈世冲撕破虚空而至，面色一悲，又直接穿移出去，满面泪水飘落在虚空乱流中。

紧接着，季如夏和季阳也穿移到剑城，见到眼前满目废墟，几块金铠碎片飘浮摇曳，顿时泪如泉涌，扑身倒在那里痛哭，剜心的疼痛。

“夏儿，我的宝贝孙儿啊......”季阳趔趄不稳，只觉得眼冒金星，只觉得面前全是陈沐飞的身影，“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要害死我的孙儿啊！”

站立不稳，季阳一个后仰，口喷一腔血水，人就扑通倒地。

而季如夏则是扑在地上，抱起散落满地的血肉碎块，双眼中哭出了血泪，跟手中捧着的血肉混在一起。

“飞儿，为娘就怕会有这一天，也想过会有这一天，是你自己作的啊......”捧着自己的骨肉碎块，季如夏哭泣呢喃，摇头不已，“不过你放心，为娘会给你报仇！”

昏迷中，隐隐听到报仇两字，季阳猛地醒来，却又是忍不住喷出血来。

“不管他是谁，外公不要这条老命，也要给你报仇！”

北原的风起，吹的人冰凉。父女二人就这样在原地痛哭不已，想要将满地的碎肉捡拾起来，每捡起一块来都像是在自己心上割下来的血肉。

满城也停止了喧闹，躲藏起来的人们渐渐探出头来，渐渐向这里靠拢，渐渐的低声私语起来。

“有人敢对剑宗出手？”

“盛极而衰啊......”

“谁说不是呢，那少主实在是太招摇了，有这一天不稀奇，可是苦了他的长辈。”

“是啊，还记得去年，东陵沐白在剑城为他众人求罚，真是白费了他一番心意......”

直到夜里，大雪掩盖了众人的纷纷议论，季如夏和他的父亲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