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云散。

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时间。

目睹整个过程的树中住鬼瞪大了眼，被惊到鬼脸扭曲。

“你……这么厉害啊？”男鬼呐呐地问，下意识地往后飘了飘。

苏可可冲他咧嘴一笑，“我说过刚才对你手下留情了，你以为我在骗你啊？”

“这许愿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来说说你。我看你身上没有戾气怨气，多半死得不明不白，死的时候也不怎么痛苦，但就算这样，你也不至于以前的记忆一点儿都没有。

喂，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

男鬼看她一眼，犹豫了好久才道：“是真不记得了，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大概我生前的记忆并不怎么美好，或者对我来说不怎么重要吧。”

说这话的男鬼身上带着一丝落寞感。

“你的尸体应该就埋在这榆树下，你为什么不让你的信徒帮你挖出来？

没有坟冢，没有名字，没人祭拜，你就是一只孤魂野鬼。

就算你以后法力变得再高强，你也无法离开这周围一片区域，只能做一只地缚鬼。”

秦星听到地缚鬼三字，不禁想起了冷月。

当初她家月月也是一只可怜的地缚鬼，法力再强大，也只能被束缚在那一片领域，不能离开太远。

男鬼嘀咕道：“我觉得当树神挺好的，真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的话，我不一定能比当树神的时候混得好。”

苏可可：……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鬼心甘情愿地当一只地缚鬼。

“我现在信徒这么多，以后要是真不想当这树神了，再说呗。”

苏可可：“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以后的以后，你还记得什么？”

男鬼不在意地一笑，“我记得现在的事情。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苏可可没有再劝，“既然决定继续当这树神，你就好好当，这次的事情虽然不是你的本意，却也由你而起。如果以后被我发现你又间接伤了人，那不好意思了，你这树神就别继续当了。”

说到最后，苏可可目光凛冽。

男鬼心有余悸地瞅她，明明一张萝莉脸，怎么就这么凶呢。

“我向你保证，这次的这种情况绝不会再发生，以后我让小鬼查实情况之后，我自己再去核实一遍。”

男鬼再三保证之后，苏可可才放过了他。

回去的路上，秦星一脸不爽，“可可，那蒋芳菲呢，就这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