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面，卓北弦起身把碗筷都收走，转身进了厨房。

“我来吧，洗碗我会。”舒婳站在他旁边，伸手想去拿碗，这是她家，而卓北弦却反客为主，让她无所适从。但卓北弦已打开水龙头，手指翻飞，很快把碗洗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晾。

舒婳在心里总结了一下，这个男人很爱干家务，虽然与他的气质很不搭，因为他看上去就是那种被人高高供着，连喝杯水都要秘书给接的主。再看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没有被俗事浸染过。偏偏他在她家做这些琐事却细致入微。

她正神游着，卓北弦忽然转过身道：

“我们谈谈。”

“谈什么？”舒婳不明所以。

“你说呢？”卓北弦并不跟她绕弯子，拿出手机，翻到相册的一张截图，竟然是林之侽朋友圈下，与程晨互动的评论：

“舒婳终于把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了，据她说，对方很厉害，体验很好..”

卓北弦慢条斯理地念了这个评论，声音低沉又性感，表情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念完悠悠然抬头看向舒婳

“不解释一下？”

舒婳尴尬归尴尬，但已能镇定自若了，想着他该不会就为了这个提前回国来找她质问的吧？

她是不是第一次，是她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见她没说话，卓北弦叹了口气，声音转而变得温柔

“抱歉，那晚我不知你是第一次，否则...”

舒婳急急打断他的话

“没必要道歉，我们都是成年人，况且那晚是我主动的与你无关。”那晚她纯粹是因为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又听到温简的名字，想起一些往事，整个人的状态极差，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那晚不是卓北弦也会是别人。

“与我无关？”

“嗯，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所以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好心宽慰他，不必道歉，更不必愧疚，那晚她的体验也很好。

但卓北弦的脸色不太好，一直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自嘲地笑了笑，莫名其妙说了句

“舒婳，我也没那么差吧。”

“什么？”舒婳没听明白他莫名其妙的话，只是感觉他平和的语气里，夹着一点点卑微？不过随后，舒婳把这个感觉抛诸脑后，他是卓北弦啊，不管财力还是外型，都是领先者，哪里会有卑微。而且为什么要卑微。

卓北弦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