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钟雪喝了半碗燕窝，心情凌乱，没有什么胃口。

她索性拿起手机翻看，上面有不少拜年的消息，还有朋友发来的几个拜年红包。

她一一点开，然后回礼。

屏幕里突然出现一个小萌娃，穿着红彤彤的毛绒衣服，坐在马背上给她拜年。

“小雪姨姨新年好！”

“给小雪姨姨拜年！”

钟雪的心被融化了几分，出神间，孩子的母亲发来视频。

她反射般地接了。

那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和她差不多大，拥有一张异域风情的脸，不过略显疲惫和浮肿。

她的眉眼间隐隐透着几分喜悦。

“小雪，新年快乐啊！”

钟雪的心情好了不少。

对面的女人是她的发小，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直到上了大学，女人留在了草原，她来到了北城。

“依扎，过年好。”钟雪由衷夸赞，“刚才那个是你的女儿吗，好可爱。”

女人抿嘴笑：“对，她今年已经五岁了。”

钟雪下意识地道：“真好。”

“不好，你才好呢。”

女人透过屏幕看着钟雪，眼睛亮亮的。

“小雪，我真羡慕你，可以孑然一身，无忧无虑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受任何束缚。”

她的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掩饰失落。

“有了孩子，就会被困住一辈子，再也没有办法走出这片草原。”

“你在大城市一定很自由吧？”

“要替我一起自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