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这个方法屡试不爽。

每次他要胁她，他要直接上来律所，她就只能乖乖地下去。

“今晚我们一起吃饭。”

安乔笑出声了：“沈大总裁，你这是在安排着我吗？”

“没有，我在征求你的意见。”他很淡然又真诚地解释。

征求？

安乔真想把这通话记录录下来，回头让他自己听听，他这是不是在征求着她的意见！

“我约人了，不能跟你一起吃饭。”

“约了谁？”沈墨夜又问。

“我约了谁这件事，跟你无关吧，沈总裁。”

安乔把手上的一叠文件重重地摆到一边，发出一记比较大的声响，电话那头的人估计被震到耳朵了。

沈墨夜愣了一下：“你开了免提？”

“有什么问题吗？”安乔问。

她以前跟他通电话，是从来都不会开免提的。

“没有。”沈墨夜答。

只是现在的他，有点“敏感”，不自觉地在发掘着安乔对他与以前的不同，在揣摩着，安乔对他……是否感到烦厌。

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除了爱，还会有恨，除了又爱又恨，还会有其它的情绪。

沈墨夜自知，因为他之前的一时糊涂，让安乔受了那么多的煎熬，一切，都是他的活该。

所以，一贯习惯处于制高点俯视众生般的沈大总裁，很难以想象，自己也会有一天变成这样，患得患失？

“那你还有其它的话要说吗？”安乔明显仍在生气，又或许，对他已经灰心意冷。

更可怕的事，沈墨夜不敢往下想，就是她对他死心。

如果真的那样……他是不是该放她离开？

不，他不放。

除非……他真的到了无力去保护她和爱她的地步。

沈墨夜修长的五指，不自主地握紧了手机。

“安乔……”

沈墨夜低低地唤她一声，磁性动听的嗓音里，带着一股半是宠溺半是认输的意味。

他这是在向她服软？

服什么软？

他们现在是这种关系吗？

但纵是如此，安乔的心还是因为他的一声迷人的细语地难以控制地软了下来。

安乔，你是真TM的没出息！

她再一次暗骂自己，毫不留情。

倘若她能对沈墨夜也这样的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