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有卖惨的成份,是那么的情真意切,听着,莫名地惹人疼惜。
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般,没有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关心他的任何一人。
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孤儿。
安乔说:“怎么会。”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
傅言爬起来,一把抱住了安乔,紧紧地抱住。
“安乔,我只有你,从以前,到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他把脸伏在她的肩膀上,难受得很。
亲人……
他们的确,已如对方唯一的亲人。
这层关系,无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能抹去。
安乔将他推开,然而傅言却像抱住他的珍宝一样,舍不得松手。
“傅言,你能松开我吗?我快呼吸不过来了。”安乔被他抱得太紧了,紧得真的有点难以呼吸。
傅言怔呆一下,然后,力度才缓缓地减轻。
安乔借机,将他推开。
对上他醉意熏然的双眸:“傅言,你是在纠结着,到底应不应该认你的母亲吗?”
“你心软了,对吗?”她问。
如果没心软,那么,他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
此时,凌远拿着解酒茶,进来。
安乔接过,递给傅言:“喝下去吧,喝了之后,等你清醒一些,我们再慢慢聊。”
傅言听安乔的话,把解酒茶喝了。
闭上眼睛,半躺着安静了好一会儿。
迷迷糊糊地,睡着过去。
他梦见安乔跟她道别,说即将要去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她的地方,只是当他要追出去的时候,那抹纤瘦的背影,又变成了他的母亲,谢芳华。
俩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在这个世上,终究还是剩下他自己。
傅言猛地一下,乍醒过来。
睁眸,转脸,映入眼的,是安乔的脸。
他支撑着沙发的扶手,要坐起来。”
安乔扶他。
“你怎么在这……”
问这话的同时,他记起刚才自己睡着之前,安乔就已经在。
“我睡很久了吗?”
“没多久,就俩个多小时。”安乔看了一下手表,答道。
傅言看着空无一人的包间。
因为她在,所以空气里,飘浮着她身上的芳香的气息。
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