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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鲍自安携眷迁北

江心。将离大船不远,濮天鹏故意将橹一提,一声响亮,濮天鹏连橹俱坠江心去了,那只小船在江心里滴溜溜的乱转。肖安师徒俱唬得魂不在体,叫道:“鲍居士,速速救命!”鲍自安假作惊慌之状:“长江之中,这可怎了?”肖安师徒在小船上东一倒,西一歪,又大声叫道:“我已知你的利害,何必谆谆唬我?”鲍自安见他服输,咳嗽了一声,濮天鹏在小船底下冒出,两手托送小船至大船边来,肖安师徒方登大船,濮天鹏亦上大船。

鲍自安向肖安师徒说道:“惊恐,惊恐!”抱怨濮天鹏因何不小心,致令长老受惊,忙令斟暖茶来与他师徒压惊。吃茶之后,肖安问道:“鲍居士欲迁移何处?”鲍自安将骆宏勋山东赘亲,路过巴家寨,误伤巴结,差送到衣钵——指佛教僧尼的袈裟和食器。

度牒——旧时准许出家的僧人归政府掌握,经审查合格得度者,发给的证明称为度牒。

巴寨,转到胡家凹,金鞭胡琏兄弟开长叶岭相送,黄花铺歇店,贺世赖诬良,余千告状,董超捉人,今欲迁赴山东之事,说了一遍。肖安方才明白,笑问道:“居士今夜怎样出房?又因何拿我衣钵?”鲍自安道:“实不相瞒,昨见老师求化王、贺,彼时不允,就有些不悦之色,恐惊动奸淫,难以擒捉,故我随口应之。贤师徒门外防备,是我用香熏迷,方才捉得王、贺,又杀死他家人奴仆。恐贤师徒仍居于庙,必受连累,我等先行,留下濮天雕盗你衣钵,谅你必忿怒赶来,好一同赴北,以脱连累。贤师徒在岸喊叫而我不应之,船至江心而坠橹者,以磨贤师徒之怒耳;若一呼即应,就请上船,贤师徒安肯随我北往,又安肯轻轻罢休?”命濮天雕将昨晚背来的小包袱拿出,双手棒过。众人方明白昨日鲍自安在濮天雕耳边所授之计,故濮天雕带笑而应之。

肖安又问道:“今见殿后所杀者,只有数十男女,而昨晚来时,约有百人,余者何处去了?”鲍自安又将花振芳在庙北岗上开酒铺之事相告,肖安如梦初醒,暗道:“怪不得天下闯他二人之名,乃水旱之巨魁也,少不得随他的船上来。”

到了扬子口岸,过了扬子江,入了运河,过淮安,奔山东,到济南码头湾了船。余千向众人说道:“水路上行甚迟,计旱道至历城,要快两日。小的自旱道先至历城,以观家爷动静,并通知诸位爷后边即至,使家爷稍宽心怀。诸位爷坐船,后面去罢。”众人说道:“亦使得。”惟董超不大愿意,乃说道:“余大叔,向日来时,蔽上人当面说过,包管骆大爷无事,你急他怎的?还是坐船同行好。”鲍自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