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蜀把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都跟姑姑说了，尤其是自己颈后纹身和见过章凝露画像的事。

“我猜测章凝露应该就是我生母，那章无极就是我舅舅了，既然章无极是我舅舅，那章贵妃就是我姨娘，所以，我娘当初到底是怎么死的？”

女人叹口气，目光悠远深沉，陷入回忆，“你娘，曾经的章家二小姐，她是怎么死的，这恐怕要问当今贵极天下的章贵妃才知道了。”

“我本名梅兰，原本是你舅舅，便是当今兵马大将军章无极的房中的奴婢，将军跟二小姐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好，所以，后来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府中人都心知肚明，却也没一个说破的。”

“当今章贵妃，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出身高贵，眼高于顶，向来看不起你母亲的庶出身份。”

“后来知道了将军跟你母亲的事情更是百般陷害阻挠，你母亲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在将军临行前便做了打算，要离开将军府，跟将军永不再见。”

说到这儿，白蜀忍不住插嘴，“那章......我娘，当时应该也是很喜欢舅舅的吧？”

梅兰姑姑擦擦泪，“你娘因为庶出的身份，在将军府里受尽了委屈，老夫人去的早，小姐在府里活得连个丫鬟都不如，几乎是人人见了都要踩上一脚的。”

白蜀没经历过这些，但大户人家的嫡庶尊卑之分的确是很严厉，不难想象，章凝露当时都受了怎样的屈辱。

梅兰姑姑接着道，“将军是第一个给小姐好脸色，肯掏心窝子对小姐好的人，什么事都先想着小姐，小姐嘴上不说，可我们当奴婢的看得出来，小姐对将军，也是抱了同等爱慕之心的。”

“可他们这份感情注定是为天地所不容的，小姐不想害了将军，所以这才打算挑在将军出征时离开。”

话说到这儿，白蜀插了句嘴，“既然两人之间并没有......那我的生父究竟是谁？”

梅兰姑姑咬咬牙，恨的不行，“你的生父？他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生父，他就是个人渣！跟当今贵妃串通起来害死你娘的人渣！”

“那他到底是谁？现在还活着吗？你刚刚说他跟章贵妃串通？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梅兰姑姑摇头，“别想了，你找不到他的，按照贵妃的脾性，怎么可能还会让这种人活着？当初党家被灭门，他早就已经葬身火海了。”

“党家？”白蜀奇怪，“还是个氏族子弟？”

“何止，那时候你还没出生，自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