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鞭子是事先在盐水里浸泡过的。
打在身上别说是她一个女人了,就算是个男人也受不住。
可白蜀愣是生受住了,咬着牙没出声儿,眼睛直勾勾瞪向唐锦春。
“若是奴才没记错的话,王妃这属于动用私刑吧?”
“就是对你动用死刑又如何?”
“不如何。”白蜀脑筋转得飞快,知道唐锦春没胆子这样做,敢这么做,肯定是得到了章贵妃或是梁景恒的首肯。
“就是奴才这张嘴可能不太严实,要是回去之后跟太子爷说了什么对王妃不利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这奴才回回都用梁京墨威胁她。
唐锦春心里不愤,甩手又是一鞭子。
“你就是个奴才,你还真以为梁京墨会为了你一个奴才跟我翻脸?别说不会了,就算是会,那又如何?你以为我怕他?谁会相信你一个奴才说的话?”
这就是了,谁会相信她一个奴才说的话?
他们这些做主子的维持表面和睦,私底下闹的再严重,明年儿上也得互相给面子。
前几天章贵妃才跟梁京墨在皇帝面前你好我好。
要是现在忽然闹开了。
不是活打脸吗?
白蜀愣了愣,头一歪,啐了口,“别人或许不相信,可太子一定会信,我们做奴的忠心耿耿,可从不当着主子的面儿打太极。”
这地方偏僻,四周除了他们的说话声都静悄悄的。
看来是早就计划好的。
就等着她落单,然后把她带到这儿来收拾一顿。
白蜀心里有自己的计较。
她现在不是那种没头没脸的太监,她是太子身边的笔墨侍书,唐锦春打归打,但绝不会弄死她,也不敢弄死她。
所以现在咬牙死撑着,顶多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
她要是把梁京墨不行的事说出去了,那回到梁京墨那儿才是真正的必死无疑。
孰轻孰重,她还掂量的清。
不管是做什么,最忌讳的就是摇摆不定。
唐锦春拿鞭子在白蜀脸上划拉,“你说你好好儿的一个人,干什么非得想不开呢?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吗?还能比你的命重要?”
白蜀嘴角有血,抿唇笑两声道,“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再说了,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都这个时候了还嚣张,唐锦春气的手都抖的慌,“行,你不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