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丁阿姨……吵架了？”再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冷墨寒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沈小念完全就不是一个会和长辈们闹红脸，闹黑脸的人。但是，也就是因为了解，所以冷墨寒才更加不能够理解沈小念和丁阿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小念抬头看了冷墨寒好一会儿，在见到冷墨寒眼底深深的坚持之后，沈小念只得无奈妥协：“冷墨寒，出了别墅我就告诉你……行吗？”

冷墨寒看着沈小念，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出了别墅的内门之后，冷墨寒和沈小念走在长长的石子路上。许是为了等待后来的沈雨晨，所以两个人的行走速度并不很快。

出了别墅之后，对于之前的那个问题，冷墨寒反倒没有像在别墅里那样地去逼迫沈小念。当然，不逼迫并不是因为冷墨寒不想知道问题的答案，而是因为，冷墨寒愿意给更多的时间去让沈小念组织语言。要是在沈小念的口中能够听到真话，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听不到，冷墨寒就希望沈小念能够编写得天衣无缝一点，不至于让他一听就听出不少的破绽。

在走了八九步远之后，沈小念终于开口。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已经足够冷墨寒听得一清二楚：“墨寒，你懂那种被自己信任的人欺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冷墨寒微微一怔，沈小念说的这个回答看似和他之前提出的问题无关，但是在他稍微细想一下之后就推测出，这两者之间一定是存在着什么联系。不然，沈小念不会这么说……既然知道有联系，那么对于沈小念此时提出的这个问题，冷墨寒定是会严肃对待。

“被亲近的人欺骗？”顿了顿，冷墨寒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说道：“当然有过！像我们这种做生意的人，要是论起被亲近人欺骗的次数，只怕比你这辈子经历的次数都还要多得多！”冷墨寒的这句话也不算是谎话。但是，也许是因为冷墨寒薄情，亲近之人少之又少。但又也许是因为冷墨寒有实力，有背景，所以他对待那些亲近之人的背叛，一向都是不当回事儿。更谈不上什么伤心或者不伤心了。

冷墨寒本来还打算继续对沈小念晓之以情，但是在无意之中，他转头注意到沈小念看他的眼神之后，那瞬间，冷墨寒就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沈念之，你那是什么眼神？”冷墨寒转头，看着沈小念的眼神“狠狠”地质问道。

“心疼的眼神。”沈小念十分平静地转移视线。

冷墨寒：“……”

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