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念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冷墨寒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感觉压力很大。

“……我喝橙汁。”沈小念内心纠结良久，还是没有想出，解决这个问题的最恰当的回答。逃避，并不是好的办法，但是，却是目前为止最安全的办法。

“行。”冷墨寒很大方地点了点头。看着沈小念这样的态度，冷墨寒突然觉得，答案，并不重要了。

回答是肯定，还是否定，都已经无法动摇冷墨寒的决心了。

倒了满满一杯的橙汁，果肉在玻璃杯中还清晰可见，粒粒分明，沈小念举过杯子，向冷墨寒示意，然后便送到嘴边，缓缓地喝了进去。

不要小看一杯橙汁的量，虽然不醉人，但是，沈小念也还是觉得，肚子里面撑得有些难受。独自平复了一会儿，拿过纸巾擦了擦嘴角，沈小念开始提起来她的问题。

“冷先生，你的前妻……我听新闻说，你的前妻死了，”说到这儿，沈小念能够明显感觉对面冷墨寒的脸色冷了不止一分，可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不说完，沈小念总会觉得心里不甘心。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现在的冷墨寒，对已经“死了七年”的沈小念，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对一个这么爱他的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可有过半分后悔？你有没有认为过，她的死，和你有关。”

冷墨寒拿过桌上的红酒杯，将82年的拉菲酒倒入了，大约三分之一的量进去。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好半晌，冷墨寒才低声说道：“沈小姐，你刚问了我两个问题啊，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呢？”

刚一说完，就一口饮尽了手中的红酒。喝完后，还闭眼回味了一会儿的时间。

“沈小姐，我前妻沈小念的死，我没想过推卸责任，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死……”冷墨寒低声说着，话语里面还带着几许，沈小念听不出的感情。

控制不住心内的凉意，沈小念苦笑，没有他？说的倒是轻巧。

一句简简单单的“没有他”，就几乎否定掉了沈小念那十多年，为他冷墨寒付出的所有。沈小念，你难道，现在，还在期望冷墨寒说爱你？

静默一阵，冷墨寒又继续说道：“至于，你问我后悔不后悔，那杯红酒，就是回答。”

沈小念扬起微笑。不重要了。你后悔不后悔，都已经不重要了，冷墨寒……

“嗡——”这时，沈小念突然感觉到，自己包里的手机，似乎震动了起来。打开包，取出手机——是袁晓明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