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却还是在地上苦苦挣扎着,不愿就此偃旗息鼓。
他的身体在颤抖,甚至一度扭曲成常人难以做出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被缠裹着丝线的布偶,被两只截然不同的手以相左的意见操纵着。
突然,青年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般,琥珀色的眼眸亮了一瞬!
在那阵即将将他撕扯为碎片的疼痛下,今泉昇终于破开了短暂的僵局。
两道刺耳的电子尖啸声不绝于耳,他们依然在短兵相接——以他的大脑作为主战场。
这比身体中弹,或者手臂脱臼还要疼得多。
倘若胳膊被人硬生生地拉扯下来,就是最高级数的痛感,那此刻的痛意俨然超脱了躯体,甚至在撕扯他的灵魂!
而现在,弹窗占据了上风。
因为今泉昇发现,他似乎有了些许力气,以自己的想法去主导肢体。
于是他伸出手,无视了前方的阻碍,直接将手伸向了熊熊燃烧的烈焰。
那一瞬间,他的皮肉被烧出了“滋啦——”的声响,焦黑的手掌颤颤巍巍地,握住了落在地面的手/枪。
而这一幕,完整地落在了今泉怜纱的眼中。
她站在火焰的另一端,伸出手,高声呐喊着:“不要!等等——!!!”
但青年似乎没能听到她的劝阻。
他像是古时即将在破败失守的城门前自刎的将士般,将枪口抵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哒。”他以背注一掷的姿态,扣下了扳机。
意料中刺鼻的硝烟味没能出现,震耳欲聋的枪声亦未能响彻。
那一刻,青年的眼底,几乎要溢出聚成实体的、漆黑而泥泞的绝望。
——没有子弹了。
子弹原本应该还剩一发的。他想。
今泉昇用为数不多的理智思考着那五发子弹都用在了何处,仓惶的视线四下游移,他瞥见了死在大火里未能瞑目的父亲,也看见了隔火相望,捂着嘴哭泣的母亲。
啊……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他盯着手间逐渐脱落的碳化皮层,新生的肉芽轻缓旋转,填补了凹下的伤口,一切在短暂的几秒钟后恢复如初。
诅咒般的体质注定了他无法被火焰彻底屠戮。
而唯一能杀死他的手/枪,掠夺了原本不该带走的性命。
他无法拯救别人,也无法毁灭自己。 “你走吧。”今泉昇看向了眼眶红肿的女人,脱力似的垂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