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度了,还趴在桌子上抖着手贴网点……”他开始毫不留情地翻起旧账,“如果不是昇即时发现,打电话叫我回来,你的脑袋肯定早就烧坏了!”
“就是因为你们——”今泉怜纱冷笑了一声,反唇相讥。
“就是因为你们一大一小,我那个月才被迫停刊了!影响我的工作进程不说,你们竟然还敢直接给我的编辑打电话直言工作量大要上诉,害得我后来和编辑解释了好久!你们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夫妻之间的争吵是难免的事。
但通常来说,在这方面都是怜纱女士更胜一筹。虽然她鲜少和人动嘴皮子,但倘若认真起来,恐怕长野住所的街坊邻里们加在一起,也无法与之抗衡。
比如,现在她已经侃侃而谈起十五年前今泉晴治收下过隔壁女同桌的情书一事……
今泉晴治的嘴角一抽。
他的眼镜折射起太阳的光芒,下一秒,熟练到令人心疼的道歉脱口而出:
“对不起。”
“是我的错,怜纱。请你原谅我的愚蠢。”
事情最后,以今泉夫人满是蔑视的冷哼告终。
二人刚刚走入酒店,前台的接待人员便叫住了他们。
“打扰一下。”
“请问是今泉先生吗?”
这对夫妻对视了一眼,随后今泉晴志朝前走上一步,淡笑着回应:“是的,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名接待员连忙道:“有您的快递。”
他抬手指向距离柜台不远处的一个石英承重立柱,那里正斜搭着两个长方体状的包裹,外面还卷着一层防水篷布。
光是从形状判断,就可以确认,这里面装着的是两张画。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今泉晴志准备送往展览会参展的画作。
今泉怜纱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于是她凑上前去,眉头微皱:“怎么送回来了?”
这个问题脱口的下一秒,她又顿了顿。
展览还剩几日就要开始了,这个节骨眼上画被送了回来,只有一种可能性——画落选了。
今泉怜纱抬起头,果然看见了丈夫略显苍白的脸庞。
来到伦敦之前,今泉晴志坚信以自己的画技,绝对可以在展览上大放异彩。而作为他的妻子,也作为一直同他迈过漫长艺术路途的伙伴,今泉怜纱更是如此认定。
——可是他竟然落选了。
连踏入那场展览的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