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把他的亲属一起杀了也不是什么难题,但是成本却有点高了——”
栗发青年在完美地操纵下,扬起了讥诮的笑容:“医院毕竟人多眼杂,潜入医院把人杀掉,费时又费力,不仅容易引发社会热议,还很容易出岔子。这恐怕不太值当。”
“不如把这小子交给我处置。”他不留余力地抬起腿,一脚踹向跪在地上的青年。
青年嚎叫了一声,很快半趴在沥青路上,只哼哼唧唧地哭泣,不敢发出其它声音。
“毕竟是我手底下的人,犯了错合该接受惩罚。”
他朝着琴酒展露笑脸,那笑容堪称温暖和煦,却叫人毛骨悚人。
“请让我来‘惩治’他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琴酒离开了。
今泉昇伫立在道路边,当那辆漆黑的保时捷隐匿在黑夜里,连同尾灯的红光都一并化作点状消散时,他紧绷的肌肉才终于舒缓。
“站起来吧。”他看向还瘫倒在地上的小林幸佑。
小林幸佑僵硬地转动着头颅,昏暗的路灯照射在他涕泗横流的脸上。他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也许是摔在地上的时候砸到了鼻子,此时鼻孔下方还覆着一滩血迹。
“……川、川江社长。”他悒悒地叫道。
“伊藤副社长,还有井上社长,他们、他们是都死了吗?”
今泉昇没说话,只沉沉地盯着他。
过了半晌他才回应:“死了。全都死了。”
小林幸佑打了个颤。
夜风之下,今泉昇垂眸凝视着低头哈腰的青年,朝他递了一张纸巾,问道:“你之前是怎么进的监狱?”
小林愣了愣,接过纸巾擦了擦鼻血,小声回答:“二十的时候,我在jr上偷了个钱包,结果因为里面装的东西,被判了六年……”
“装了什么东西?”
“一张……一张卡牌。”小林幸佑干笑了几声,“那钱包里其实没有多少现金,不到一万日円。但里面还放着个小卡片,我看那卡牌挺好看的,就顺手收着了……很久之后才知道那张卡牌价值将近六百万。”
“后来我不小心被条子给抓了,法院判的时候,那张卡牌也被算上了……我就,”他挠了挠脸,傻笑道:“就一不小心蹲了整整六年。”
“等我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我妈妈已经去世了……我就四处打零工供我妹妹念书,结果从某一天开始她突然高烧不止,我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