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问候说出口，玉俏俏没多少反应，夜皇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举起手中大刀，对着夜凛寒就是一阵狂劈。

只可惜，那刀劈在他身上，却如劈砍在花岗岩上，火花飞溅，刀刃上立时多出一串豁口，夜凛寒却毫发无伤。

“你……你……你你……”这一惊非同小可，夜皇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怎么？父皇不知我夜国皇家秘药的厉害吗？”视线依旧停留在罐子里的玉俏俏身上，夜凛寒的声音清清浅浅，却冰冷如锥：“也是，您只是我夜家废材，哪里能继承得到皇家秘药？不过拜您所赐，儿臣眼下变成了刀枪不入的妖怪，您可满意？”

“不是，那个……”夜皇舔着嘴唇，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寒儿？你，朕只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您说呢？”

视线终于落在夜皇脸上，夜凛寒似不屑地抬手指了指罐子里的人：“我还当父皇有多器重玉俏俏呢！却原来，您维护她，目的只是将她做成下一个药人啊？”

真相如此残忍，便是被浸泡在罐子里，玉俏俏的表情也开始一寸寸断裂。

她能后悔吗？

事实上，从暗害了玉玲珑的孩子，顺带着狠狠踩了汪柔儿一脚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从来不知，夜皇，才是主导一切的幕后之王。而她玉俏俏，不过是替夜皇背黑锅的炮灰罢了。

看着眼前铁塔般，除了一双眼睛，全身都透着陌生，几乎变成了另外一个套在壳子里的，玉玲珑似的凛王爷，玉俏俏陡然明白过来，夜皇为何要借她之手？

恐怕，夜皇一直都在忌惮这个儿子。他深谙夜凛寒的底线是玉玲珑，内心害怕夜凛寒报复。故而，即便设局，也不会亲自对玉玲珑下手。

可她玉俏俏也是被骗的啊！

她能不能说，自己很无辜？

玉俏俏都能想到的事情，夜凛寒岂会想不到？

视线从拼命敲打罐壁，试图向他诉说的玉俏俏身上收回，夜凛寒终于看向夜皇：“您不惜残害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还有女儿，逼迫结发妻子，利用所有人，目的就是为了一统天下？儿臣倒挺奇怪，父皇深居皇宫，是如何将五国势力尽数掌控的？”

“啊？”夜皇身子一抖，手里的大刀“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你……你怎么知道？”

“嘿！”无奈地伸手，夜凛寒在自己戴着的面具上用力一摁：“自己没脑子，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您一样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