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听闻，凛王妃有过人之处。

而方才众人皆亲眼目睹，这两条獒与凛王妃甚是投缘。

不如皇上下令，让凛王妃来驯服两头灵兽吧？”

说话之人自然是汪柔儿。

她说这番话时并未看玉玲珑，也不看身边的夜凛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管瞧着夜皇。

夜凛寒倏地扭头，不敢相信地看向汪柔儿，仿佛从未认识过她。

他有点不明白，这还是那个与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柔儿吗？

他的柔儿，是那样温柔善良，那样贤淑体贴的女子啊。

她是他的解语花，是这世上最悲天悯人之人，如何，就说出这般恶毒的话？

是的，恶毒！

眼下情形便是三岁小儿都瞧得出，谁上去打扰两只獒，谁就会有性命之忧。那为何，柔儿还要这样说？

想到自己在假山群附近捡到的蝴蝶面具，再想到亲手验证，却被自己刻意忽视的结果。夜凛寒脑海中不由自主便浮现出当日林静和毒杀汪柔儿之事。

耳畔再次响起玉玲珑被杖责时说过的那些话，霎时间与玉玲珑说但愿他是君子成了鲜明对比。

如同被命运之手狠狠掌掴了一耳光，夜凛寒只觉脸颊火辣辣生痛。

这一刻，他终于有些明白玉玲珑了。

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错？

是不是，他的宠爱和纵容，真的让柔儿恃宠而骄，变得尖酸又刻薄？

是不是，柔儿当真德行不妥，而自己一味地盲听盲信，才会导致玉玲珑那般痛恨自己，每每自己针锋相对？

这种认知宛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将夜凛寒的理智割得鲜血淋漓，令他痛不欲生。

用手摁住自己的脸，他用力做了两个深呼吸，开始麻醉自己。

不能怀疑柔儿，他已然被龙天行诱惑，已然对不住柔儿，如何还能违背誓言，连最后的维护都辜负柔儿？

即便不能帮柔儿，至少，他也不能不信任她。

对！要相信柔儿，必须相信柔儿。

夜凛寒这边纠结得要死要活，拼命自欺欺人。夜皇那里才没工夫管他的儿女私情。

听说玉玲珑与两只獒投缘，夜皇想都不想便脱口道：“快快！既然凛王妃有这等本事，那便赶紧驯服这两头灵兽吧！

切莫让它们伤及玉大小姐和梁世子的性命，当然，也千万别伤了它们的性命。”

玉玲珑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