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盯着阿平的眼睛，夜凛寒一字一顿地问：“她今晚去过鬼市？”

话说出来，声音里竟带着夜凛寒自己都能察觉的颤抖。

“谁……谁……去过……鬼……鬼市？”阿平比他抖得还厉害。

“还能有谁？”眸中炽热猛地冷却下去，夜凛寒的右手已稳稳扼住了阿平的脖子：“自然是玉玲珑！”

“玉玲珑？”阿平依旧懵逼。

待瞧清楚主子眼睛里的滔天愤怒，他才福临心至，想起玉玲珑便是玉和侯府二小姐，现如今的凛王妃。

顾不得脖子上的死亡威胁，他连连摇头：“不，不是王妃，是一名神仙般的小公子。”

“诶？”

许是这答案实在太出人意料，夜凛寒愣了下，心头怒火竟神奇地熄灭了大半。

松开手，他就势坐下，沉声问：“怎么回事儿？”

阿平还记得自己眼下坐着的是主座，而主子这般坐着问他话，怎么看，都像是在极力讨好他。

有心提示主子换个位置，但对上主子眼睛里的迫不及待，阿平只得暂且咽下不安，将今晚在鬼市见到龙天行后的种种，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夜凛寒听得非常仔细，听完后，蹙眉问：“你确定，这个叫龙天行的少年，是个男人？”

“确定！”

此时阿平已猜出主子三成心思，神态渐渐平稳：“因他相貌生得实在过于耀眼，雌雄难辨，且年纪尚小，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主子您和轩王爷能与之相媲美。

故而属下专门走近些仔细打量，想验证他到底是不是女扮男装……”

顾不上阿平将他和三哥的容貌比作女子，夜凛寒脱口问：“如何？”

“他确实很年轻，看起来还未及冠，个头也不高，却是有喉结的。所以说话声音，属于男子变音前的正常清脆，且耳朵上也不见女子戴耳环的孔洞。

后来进了藏宝斋，属下和掌柜更是对他好一番观察打量。

不管他的音容笑貌、言谈举止，还是周身气度，都绝非女子能假扮效仿得出来的。”

见夜凛寒凝神沉思，阿平不敢继续多言，只能提心吊胆等着主子发话。

果然，半盏茶后夜凛寒再问：“他没有留下住址和联系方式吗？”

“没有！”阿平迟疑一下，还是道：“但掌柜说，这位龙公子表面上看，乃是一贪财忘义的小人，实则心思聪慧缜密。

他已然察觉我们刻意让他占了天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