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走打破这个平衡，会不会造成不良后果。

可既然来了一遭，无疆又如此需要，她不能因为一个未知的猜测，就打退堂鼓。

“天无绝人之路，我们走一步算一步，万事总有解决之法。”温亭湛开口宽慰。

夜摇光对着他抿唇一笑：“英雄所见略同。”

“这叫夫妻同心。”温亭湛纠正。

夜摇光翻了个白眼，恰好这时候无疆发出了呼喊声。

定眼看过去，夜摇光吓了一跳，这片神色的海面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密密麻麻的白色交织的电光，苍白细长，从横交错，这深海又暗沉，看得真的像地狱铺满了白骨爪，说不出的刺目和令人头皮发麻。

“幸好我有空间。”这么密集，有些地方感觉到都没有缝隙，怕是真君元神出窍都不容易穿过去。

倒不是说她的空间比化身化作的气力更微乎其微，而是元神撞上少不得要受伤，而她的空间应该有一定的阻隔之力。

“师傅要快。”金子立刻催促。

如果不快去快去，等到无疆的气力耗尽，这些电光但凡有一部分消失，夜摇光的空间就算不受电光所侵害，也是穿透不了这些电光，而有些地方缝隙实在是太小，没有明确的看到，一寸寸的尝试，要何年何月才能够穿透出来？

不被活活的困死，都不可能。

“不要太快。”夜摇光的空间刚刚寻了一个缝隙穿进来，温亭湛的声音就响起来，“摇摇，以正常的行走速度，给我时间记忆。”

夜摇光瞪大眼睛，从海底穿入了这片电光，四周密密麻麻像是切割了海绵，交织的电光，把世界完全照成一片苍白，很多细小得微乎其微的孔，若非靠近了夜摇光都找不到，这样毫无规律，毫无任何标志性的辅助记忆的东西。

还这么一大片，无数条路，温亭湛要把它记下来！

光是想想，夜摇光都觉得脑袋发疼，别说去记了，夜摇光就是直观得看，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爹爹，我们一人一段距离吧。”宣开阳开口道，“让我们为您分担一些。”

这里的记忆量已经超负荷，宣开阳不想父亲把自己逼迫得太紧。

“我也可以。”荣寻抿了抿唇开口，“可以记住一段。”

“还有我。”温叶蓁也不甘示弱。

温亭湛含笑着点头：“好，一会儿我给你们分，前面交给我。”

这里是最初的路段，也是需要记住最久的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