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却让他觉得胆寒。

“公主，我们不是仇人。”

“我们确实不是仇人，可你不该逼疯了姬媛，同北夜锦一起，逼疯了我唯一的长姐。”或许这是她能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她的心不够狠，对北夜灏下不了手。她的野心不够大，没打算将离国侵占的苑国土地抢回。姬媛是世上最后一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可她也没有机会保护好她。现在，为她报仇，看着凌辱她的男人，脸色渐渐变得苍白，最后失去一切，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很快，那几百黑纱卫逃的逃，伤的伤，死的死。公孙桀打马上前。

与丹夏一前一后将白展翼围在中间。那些沙蝎一点点向白展翼爬来，最终在离白展翼一尺距离徘徊，似乎在等着命令，然后集团扑向白展翼。

白展翼自知大势己去。他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何这样迅速的败北。可是，他知道，他败了。一败涂地。或许是他轻敌了，或许是他真的不应该打姬丹夏的主意，更不该求而不得，却拿姬媛来慰寂自己。片刻的痛快却换来这样惨烈的结果。

“公孙桀，你真有本事，竟然与姬丹夏狼狈为奸，是不是你己做了她的入幕之宾，所以她才这么帮你。

灏帝真可怜，自己的女人一而再的给他扣上绿帽子。

这位公子是谁，莫不也是公主的入幕之宾……”大势己去，恐惧己无用，白展翼一脸狰狞的说着，意图挑拨公孙桀与姬丹夏的关系，寻一丝生机。

“殿下，在下真的无意与你相争，你却苦苦纠缠，殿下若只伤了在下，在下倒可以既往不咎，可殿下为此，罔杀了那么多无辜牧民。他们又哪里招惹了殿下……”便因为他的私心，而至诸多无辜人枉死，那对善良的牧民夫妇，那些不知名却热情的牧民，因为他，他们全部做了刀下亡魂。

白展翼若不死，难安那些亡灵……

最终，公孙桀对云涯点点头，云涯会意。口中啸声轻起。

丹夏最后看了一眼满脸恐惧的白展翼，漠然的转身离开。

人，因生而为人，便应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不管是富贵还是命丧……

身后，白展翼恐惧的声音划破几人耳膜，最终消弭于四野。

春天，该来了。

牧草依旧肥美，牧民依旧满脸欢笑，只有少数人会疑惑为何少了数张熟悉的面孔，可谁也不会为此深究，在四处征战的边境，死几个人对他们的触动，或许还不如死几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