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简直目瞪口呆，良久，微微叹息，“你太令我失望了。”

杨森如受了怎么重大打击，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他令她失望了吗？他分明只想和她在一起，彭丽雅的控制欲太强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个女人，他也知道彭丽雅对他有恩，可有恩就要放弃一辈子的幸福吗？

他分明爱着陆瑶。

“杨森，我不爱你了，早就不爱了，这几年我也不是特意为了等你，只是我心中的一个心结罢了，我对你的感情早就消失在岁月长河里，这几年没谈恋爱只是遇不上喜欢的人。我和你早就不可能了，我爱容六，也不可能会离开容六，我于你只不过是得不到，所以越发觉得珍贵，其实，你该珍惜的人，并不是我。”陆瑶看着杨森，轻声说道，“你怎么对得起丽雅？”

他太自私了。

只想到自己，从未想过彭丽雅。

“你为什么要为她说话？她做过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也背叛了你们的友谊，她有什么好？”杨森愤愤不平地说，对彭丽雅曾经的欺骗无法释怀。

陆瑶说，“爱情能有什么理智可言，丽雅也没背叛我，当初靠近我，并不是真心和我交朋友，只不过是为了更靠近你罢了，就算她做了再多对不起我的事情，她也没对不起你。你既然决定要和她结婚，不要三心二意想那么多，对你们都不好。”

“那我的幸福怎么办？”

这个问题，陆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幸福别人怎么能给出答案呢。

“杨森，不管如何，你的幸福肯定不会是我。”

“那你的幸福是谁？容六？一个满手沾满血腥的男人，跟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抛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杀死，整天提心吊胆，你觉得你会幸福？”杨森质问，输给容六，他十分不甘心。

陆瑶皱眉，这已不是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容六的坏话，从第一次的迷茫，忐忑到如今的平静，她已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就那样子，别人怎么评价容六和她无关。

“杨森，我从来不觉得和容六在一起，我很忐忑，不安，没有安全感，真的，从来都没有。”陆瑶说道，“别人怎么说他，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这个男人从我中学时代开始就一直喜欢我，这就够了。”

“中学时代？”杨森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陆瑶的中学时代，不是一直都有他吗？就算当年他走了，她自己也不是也说了，这几年一直等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