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从一个法学生的角度看。
一个人的生死和千万人的生死并没有区别。
面对杨清源的抗拒,于延益也是早有预料,“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
于延益想到他少年时的偶像,文山先生。
“天地之间有正气,唯有时穷节乃见。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今日之后,这正气,也在我于某人的血肉之中!”
“……”
“自古变法,无有不流血牺牲者,今日大周变法,自我于延益始!”
“不争一世,争百世,我要争得是那万世之名。”于延益洒脱一笑,“清源当成全我的。”
杨清源迎着于延益的目光,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
他从来没有觉得点头是一件难事,但今日却丝毫有万钧之力揪着他的头发。
“哈哈哈!好!当浮一大白!”见杨清源答应下来,于延益又豪饮了一大口。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如此豪情,当千古不朽,熠熠生辉!
在杨清源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于延益和他商量起了计划的具体细节。
原本杨清源救出于延益,然后废除朱瞻坤改立魏王,其实虽然在操作上有难度,但是过程并不复杂。
但现在是要开创一种全新的政治局面,其复杂程度,根本不是废立天子可比的。
如何去平衡朝中的各方!
如何扶持新的势力!
如何让官员被有效的监督!
杨清源虽然此刻也居三品之职,但他不过只是当个冀州平山郡的太守,执掌过越州的军政,对于如何执掌中枢,是没有经验的。
“程青松,人如其名。不畏权势,铁面无私,此改革之举,利国利民,他是能够支持你的。”
“你的座师,钱牧谦,他是个很传统的儒家文人,毕竟是儒家浩天府的传人,他虽然无心栈恋权势,他是代表着越州钱氏及其他各族的利益。他又是个老好人。所以你只需让他稳住越扬集团便可。”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监察之权,都察院依旧是文官执掌,自纠自查,又怎么可能查的清楚,查得干净!”于延益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太好的办法。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办法!”杨清源补充了一句,“让都察院和朝廷其他的机关完全分离开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