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兰溪歪歪斜斜的坐在软轿上,双腿歪向两边,脚心相对,虽然盖了羊毛被,却还是冰凉一片,连城心疼不已。
缪兰溪看了看缪尚书的额头,青紫一片,心下不忍,“王君,兰溪有事相求。”
连城皱着眉头,她从来都是唤自己阿城的。
“有什么,溪儿直说,阿城都答应。”连城蹲在软轿前,浑然没有君王的架子,他此时只是一个心疼妻子的丈夫。
“溪儿求你,饶了父亲,也饶了二娘和妹妹吧。”缪兰溪说道,连城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他的兰溪善良温柔,即便别人伤害了她,她也不舍得一报还一报。
“溪儿,你不记得你昨日受了多大的罪,可为夫记得啊!”想起昨日缪兰溪的模样,连城恨不得将缪夫人和缪纯溪千刀万剐。
缪兰溪摇摇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阿城要惩罚缪家,兰溪也甘愿受罚。”缪兰溪说完,就强撑着身体,不小心又牵动了腹部,一阵疼痛袭来,还好连城赶紧抱住缪兰溪,“好好好,溪儿,为夫答应你!”
连城抱起缪兰溪,“今日之事,本王看在王后的面子上,不再追究,缪尚书依然是尚书,但是缪夫人和缪纯溪以后不得再兴风作浪,缪纯溪的婚配之人不得高于尚书家。”
连城说完就抱着缪兰溪离开了,只留下缪尚书无言的老泪纵横,缪夫人和缪纯溪则面面相觑,连城的这番话无异于断了缪纯溪嫁入豪门的路,这辈子要想靠嫁人翻身恐怕是难了,何况今日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还有哪家好人家还肯娶缪纯溪啊!
“阿城。”缪兰溪的手轻轻抚摸着连城的下颌。
“嗯?”连城应道。
看着连城紧促的眉头,就知道他心里还有不快。缪兰溪连忙说道:“阿城是气我替我继母和妹妹求情是不是?”
连城站定,看着怀里的人说道:“溪儿心地善良,为夫自然知道,为夫并非气你求情,是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非要来大殿求情,你若是要求情,大可让金玉或者美玉前来便是,何须自己跑一趟,太医都说了你要静养。”
看着连城气呼呼的样子,缪兰溪心里一暖,“事出突然,是溪儿思虑不周,让阿城担心了,溪儿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了,阿城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连城怎舍得责备缪兰溪,只能服软,“好,不气了,但是以后你必须爱惜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