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冷宫私通的罪名,倘是传扬出去,不论西陵夙再怎样护短,总归是护无可护!
思绪甫定,她的眸光凝注在眼前的女子脸上,而,刚刚扯落她的衣裙,加上千湄被拖出,只是让眼前的女子稍怔了一下,接着,愠意加上羞愤,亦不过是一瞬,她便是抬起眼睛,安然地凝向玲珑,并不急于辩解,事实也是,在这宫里,并非是所有的事,都能去辩的:
“不知娘娘到此,原本是准备教诲什么呢?如今,我都在冷宫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放手的呢?”
“好,且不说你今晚行这污垢之事!你可知,因为你的缘故,皇上为你担了多少事!眼见着,皇上的英名因为你——”
“住口!”随着一声威仪的男声凭空在殿内响起,这一声,使得玲珑不止住了口,更是惊愕地瞧到,西陵夙从殿宇那端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没有点燃烛火,只靠着窗外的月华照亮的殿宇内,那些黑暗,拢在西陵夙的身上,添的是肃杀的氛围。
她没有想到,他竟会在这!
眼见着,一连几日,他都翻了范挽的牌子,并且,亲临华阳宫。
可,竟是会在这!
她想,她许是这才明白了什么。
原来,所谓的范挽承恩,根本不过是全了西陵夙私会茗奴在这。
联系胥贵姬的突然被禁,在这一刻,她才骤然醍醐灌顶。
可,却终究是晚了。
果然,茗奴入冷宫,只是彼时,和西陵夙的赌气,她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导致的赌气,只需知道,现在,面对前朝的银狐之说,有什么比让茗奴怀上帝嗣,更顺理成章释出冷宫的理由呢?加上胥贵姬被禁,若是犯了什么欲加之罪,更不止能释茗奴出冷宫,恐怕,还能晋到高位罢。
在这之前,总归是不能让后宫诸人察觉到端倪的,所以,有了,范挽的‘隆宠’。
而她呢?
最初的用意来此,是想让这个茗奴,在意识到前朝相逼时,倘真的还存有一点对西陵夙的心,能放过西陵夙。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这个女子没有心,如是,不仅成全了她的贤名,也会让这女子在意识到性命堪忧时,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于她,在那时,乐得见,濒临绝望的困兽之斗,也乐得落井下石。
所以,才趁着西陵夙再次翻了范挽的牌一个时辰后,来到了这儿。
未曾想,却让她看到一名宫女在回廊上守着,及至见到她时,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