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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

了吗?

前世的长孙晏可从未说过,让她休息的话。

她试探道:“为何这么说呢,舅舅?”

长孙晏起身,鹤羽般的宽袖垂落,他居高临下地低下头,回道:“我曾说过,面由心生。”

————

送走长孙晏,魏婕双目闭阖,歪在贵妃榻上,用微凉的手腕压着发烫的眼皮。

她像是就保持着一个动作沉沉睡去,安安静静的,好半晌都不动弹一下。

春杏守了她一会儿,见她像是熟睡,便想要将殿内伺候的小厮支出去,可刚一挥手,身后乍然响起榻上人的声音:“最近琢居内有异常否?”

春杏转过身,看着纹丝未动的公主:“回公主,琢居近日并无异常,戚公子一直在养伤。”

“养伤么……”

魏婕放下挡在眼前的手,微眯着掀起眼皮,她坐起身,搓了搓腻白的指腹,慵懒如猫儿似的拉长音调道:“瞧瞧去——”

琢居。

正午之时,微风徐徐,庭院青竹簌簌摇曳,偶有被风卷起的竹叶悠悠而荡,闲散澹冶,犹如一幅水墨竹居图。

只是魏婕一来,侍从忙声传告,步履声踏踏入耳,转瞬间将这一片清雅静谧画敲个粉碎。

魏婕一路走来,面无表情,脑中不断反思她情绪浓重,竟反映于面相。

随之又想,她为何突然念起琢居,且光念起不够,还非要亲自来一趟。

直到站到院内,与等候在那的戚子坤对视,那少年俯下身,露出温润的笑意时——

魏婕想,是了,正因为他生得好看,又那般狡猾有趣,逗起来极有意思,她才留住他的啊。

她来他这,是理所当然的。

魏婕一股脑走来,带着见过舅舅后沉闷的思绪,可真到琢居,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戚子坤行完礼后便安静地站在她身前,魏婕不启唇,他也不开口,反倒收敛下颚,纤长的一排睫毛半垂,低眉顺目的,瞧着格外乖顺。

他扮乖巧,魏婕反而觉得不顺眼。在司礼监时他一副凶戾样子,到在她却换副皮脸,是以为她喜爱乖巧的不成?

披了个羊皮,还真把自己当成羊了。

魏婕从戚子坤现在的表现,能猜测出他的身世定然不俗,但不是娇生惯养着的。他习惯于察言观色,却应该是第一次学着投其所好,显得过于用力了些。

且前世,他是真入宫做了阉人。再结合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