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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服一些。

手掌撑在桌沿缓了好一会,这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仍被他攥在掌心。

男人的力道不容她挣脱,她甚至觉得手腕隐隐泛着疼。

谢昶面色铁青,握住她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几乎在忍无可忍的边缘,“吃不下便不吃,我难道会逼你?”

阿朝呕得厉害,殷红的眼角挂着泪珠,却不敢抬头看他,“你说……我吃完这些,就会考虑饶她们性命的,是不是?”

“你本事大得很,把自己逼成这样,就为了两个下人?”

阿朝沉默着没有说话,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软肉。

谢昶冷冷凝视她许久,黑沉的眼眸中怒焰燃烧,最后冷笑一声:“照顾好你们姑娘。”

沉怒之下的语气反倒显得格外平静。

他终于松了手,离去的身影隐没在冰冷的夜色中,再也没有回来。

阿朝煞白着脸,眼尾那滴将落不落的泪终于狠狠砸下来,砸落在手腕被攥红的那一圈。

她还是把哥哥气走了。

夜里雨下得很大,冰凉的雨滴噼里啪啦地落在屋檐上。

屋内炭火烧得很足,阿朝却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如同浸在冰水中,寒意从脚底蔓延而上,丝丝缕缕地渗进骨缝里。

窗外雨声喧嚣,人心也跟着嘈乱。

仿佛回到江上客船的那些天,孤身一人,前路未卜,等待她的是摇摇欲坠的将来。

雨还在下,阿朝不知默默听了多久,檐下忽然传来收伞的声音。

屋门轻轻响动了一下,有人轻手轻脚地进来。

“姑娘,可睡下了?”

阿朝听到这一声,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她怔忡地起身,朝外面问道:“是崖香姐姐吗?”

看来大人不曾猜错,姑娘果真还未睡下。

崖香从灯架上取过蜡烛,到床帐边燃了灯。

昏黄的烛火柔和了阿朝苍白的面颊,她看到崖香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面前,欢喜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是……哥哥让你回来的吗?”

她还不习惯这个称呼,脱口而出时还有些拘谨。

崖香点点头,往她身后塞了个绣花引枕,自己又倒了杯热茶来,让她捧在手心里暖着。

“姑娘饿了吗?大人同我说,姑娘的晚膳都……”

阿朝抿了口热茶,心口暖了许多,“我也想好好吃的,只是吃得太多太急,竟然吃吐了,这会子倒真有些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