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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修

这一次,堂内无人辩驳。

明风门如今虽显颓势,但好歹也是上四门之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应逐阳认准了就是要护着姜悬月,而且也已经将其成功收押,那他们也没必要再继续闹着红脸想讨出个说法来。

双方逐客和告辞的意图都十分明显,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座下的人纷纷讪笑着起身抱拳:“在下这边是没什么要事了,既然应掌门安好无虞,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哈哈。”

说罢,提起衣摆匆匆离去。

而坐得近的这几位,时无悔自不必说,得了好处的她哼着小曲一路走出大门,整个过程都没有发言、就跟来凑热闹一样的江闻笙到处东张西望,像是在找谁的身影,遍寻无果后也失落离开。

郑相宜似乎想和应逐阳说些什么,可碧玉扇柄在嘴上轻敲几下,到底还是叹息着走开。

最后迟迟没有离席的只剩下晏泊和景然。

晏泊年近不惑,一张青年的脸上显出几分历尽沧桑的风采,他把茶杯放到一边,走到仍然双手撑着桌子的应逐阳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渡过去些灵力帮她舒缓体内躁动。

他语重心长地对应逐阳说:“逐阳啊,累的话就歇歇,明风门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总把自己逼成这样做什么?就算是我们修者,身体也是会被拖垮的。”

这来自长辈的关怀语气听得应逐阳眼眶微红,咽喉涌上一股股酸意,她咬紧下唇,胡乱抹了把眼睛,低声说:“我没事,晏叔。”

“上清门要的东西,等我回去了帮衬你点,别傻愣愣地自己全送出去。”

“不用,已经麻烦您够多了,这点东西我给了就给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欠沧浪宗的恩情多到快要还不起,应逐阳说什么也不肯再承下他的好意。

晏泊很想继续劝几句,可应逐阳的性子他清楚得很,见她态度如此坚决,他也没办法再说什么。

但有关姜悬月的一些事情,晏泊觉得还是有必要问清楚的,于是正了神色道:“悬月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先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他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利用或者陷害了?”

到底是多年来看着长大的孩子,晏泊实在无法相信姜悬月会做出屠戮半个宗门这种伤天害理之举。

应逐阳皱起眉,头疼地说:“晏叔,他的事情我也还没搞明白,您给我些时间,我会想办法让他恢复成以前的样子。”

这话她自己说着都没什么底气,晏泊也同样默立不语,显然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