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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

手刃了他的宝贝儿子,毕竟就算时辰意再怎么不关心她,也好歹是看着她长大的,对时无悔的手段和狠辣心肠多少知晓一些,别说相对单纯的时无言了,连时辰意自己都不太敢惹她不痛快。

时无悔承认他担心得很有道理,这种事她不是做不出来,但凡时无言早在和平年代被带来这里,她都有的是办法把他不留痕迹地解决掉,让她爹对着一堆碎肉尸体空悲切。

而时辰意之所以敢大着胆子让他现在出现,不过是看在时无悔即将为卧底的事情焦头烂额,无暇顾及时无言罢了。

时无悔差点笑出声来。

她爹了解她到底还是了解得不够彻底,她要是真想做什么,再麻烦的境地都不算个事。

但眼下时无言被这么高调地带进宗门,也不好马上就动手,得想个委婉点的办法。

后来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应逐阳便不怎么清楚了,只是从和他们相见的寥寥几面中,大致猜到时无言对时无悔似乎起了些不正当的心思。

偶然撞破某个尴尬的场面时,她下意识感到震惊和抗拒,不敢相信血脉相连的同辈间怎么会产生这种感情,哪怕时无悔之后和她解释了事出有因,被颠覆的世界观还是难以恢复。

瞧见她怪异的脸色,时无悔当时说了一句让她彻底呆住的话:“这有什么的,你和你养兄不也一样吗?”

“……?”

应逐阳一时没反应过来,木然望着她。

“养兄”这个称呼,让她忽地意识到了以前从未注意过的问题。

相伴成长的这些年,心中情意朦朦胧胧,不甚分明,姜悬月于她是兄长,是朋友,是玩伴,是可以坐在一起听学的同辈,也是可以躺在一处共眠的家人。

他们的亲密总是那么自然,没有避讳,也没有隔阂,水到渠成。

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似乎合该如此。

他们是兄妹,就是要一直在一起的,姜悬月答应过她,她便这般坚信。

直到联姻问题出现时,年少天真的应逐阳才模模糊糊地,搞懂了一些事情。

她对姜悬月的感情,好像不止是对兄长的那种,还有更多。

不过应逐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无论怎样,他们还是会陪伴在彼此身边,姜悬月也不会离开她。

可原来他们在外人眼里,是跟时无悔和时无言一样的吗?

她想起自己刚才的反应,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时隔多年,那一刻过分酸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