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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

自那个除夕夜后,姜悬月和应逐阳的关系确实拉近了不少。

应逐阳告诉他自己每天戌时会休息两刻钟,如果再想找她的话可以那个时候来。

于是姜悬月每天风雨无阻地在戌时准时到达。

每次他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送给应逐阳,今天送个小雏菊编成的花环,明天送块漂亮的小石头,这些在孩子眼中仿若珍宝的东西他全都一个不落地送给她。

后来修为高了,他开始用接除祟任务得来的银钱给她买更多更昂贵的东西。

应逐阳嘴上说着不用给她带这些,回去后也还是好好地都收了起来。

明明毫无血缘关系,他们却因为一个再常见不过的称呼模糊了陌生的边界,从此紧密联系在一起。

随着年纪渐长,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姜悬月的脸皮也越来越厚,干脆不再每天眼巴巴地等到戌时才去找她,得了空就要去骚扰一番。

他知道应逐阳爱吃甜食,为了不被赶走,他身上便总是带着一堆新鲜点心,常常两袖香风地跑去阁楼。

应逐阳十七岁的那个春日,他白天去阁楼时,发现大门紧闭,就知道应逐阳这是又把自己关在里面抄书了。

他熟练地翻墙进去,顺着那棵高大的白玉兰树就爬了上去。

二楼窗口前正巧横过一根极长的树枝,他蹲在那根树枝上敲了敲窗户。

“叩,叩,叩。”

窗户应声而开,应逐阳坐在桌案后的蒲团上冷眼看着他。

“走开,我在抄书。”她甩着脸子赶他走。

姜悬月丝毫不在意她这恶劣的脸色和语气,足下一点,直接从树枝上飞身跳进阁楼里,嬉皮笑脸地说:“一个人抄书多无聊,我来陪你。”

应逐阳冷哼一声,随他歪斜地靠在自己桌子旁边,倒也没真的赶他离开。

她垂眸继续抄书,姜悬月就趴在桌案上看她。

应逐阳这些年相貌渐渐长开,褪去小时候的婴儿肥,五官多了些锋利,但依旧美得惊人。

温柔的春光从窗外倾洒到桌案,为她的侧颜镀上一层金边,凤眸上挑,细长睫毛微颤,半掩住那天山寒潭般的银灰眼眸,长长的青丝浓密如乌云,被她用发带随意地挽起一束,剩下的如泼墨铺盖在半身,鹅黄色的外衫隐约显露在缝隙中。

越看越美得惊心动魄。

姜悬月看得入了迷,险些忘记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他清了清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