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咔嚓。”

楚承推门走入屋内。

视线在季凛流血不止的手背上扫过，楚承弯腰从脚边的行李箱里找出急救箱，拿出守护星1号。

“手。”他走过去，朝季凛伸手。

季凛深深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楚承挑眉看他：“或者你想自己来？”

季凛垂眼，默默将受伤的手递过去。

楚承快速在流血处喷了两下，霎时，血止住。他从急救箱里取出纱布给季凛裹上，叮嘱道：“不要泡水。”

季凛不说话。

楚承靠他很近，他能轻易嗅到对方身上浓烈的酒精味。但应该不是楚承自己喝的，而是被人沾染上去的。

想到这里，他只觉烈火烧心，猛地攥住楚承的手腕，声音低哑：“你没有想要跟我说的吗？”

楚承精致的眉眼流光婉转。

他勾唇一笑：“你确定想听？我想想……我刚才去了gay吧，想物色几只可爱的小奶狗养着？”

季凛呼吸一沉，猛地闭上眼不想让楚承看到自己的失态：“你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伴侣，这种事情传出去只会损坏季氏的名誉。我死后管不着你，但希望你现在能……”

楚承幽幽打断他：“可是那些小奶狗既没你好看，也没你的腹肌好摸，真是无聊，所以我就回来了。”

季凛蓦的睁开眼，攥着对方手腕的指节一松。

楚承顺势躺进沙发里，抬脚：“帮我把鞋脱了。”

季凛抿唇，默默将他的鞋袜一起脱掉。

他脚踝纤细，肤色白皙，触手如暖玉。

楚承抬起一只脚踩在季凛大腿上，撑着太阳穴似笑非笑：“季总质量太高，害得我眼界也跟着高了起来。没办法，在你‘死’之前，只能一直陪着你了。”

季凛呼吸加重，忍不住垂首亲了亲他的足尖：“够了。”

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但在死之前，楚承承诺永远属于他。

这就够了。

楚承勾了勾唇角。

他知道季凛想歪了，但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等季凛将来自己发现，那才叫惊喜，不是么？

然后，他就感觉季凛顺着他的足尖一路吻上来。

楚承挑眉，嫌弃道：“不要用你吻了我脚的嘴吻我。”

季凛深深地看着他，毫不客气地扑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